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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演绎草稿】—— [打印本页]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8-16 21:13     标题: ——【演绎草稿】——

[ 又是一年四月维夏,午睡时有三两蝉鸣,牵动着梦中浑噩,随着鸣动戛然而止,那个迷途彷徨的自己终于飞出了雾壑——骤然睁眼醒来,周身一层细密的薄汗,一声短促的惊呼引来慧娘关切问顾。还以为过了多久,一瞥漏刻,沉沦梦寐不过半个时辰罢了。]
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变成了一缕清风,却被迷雾所阻……
[ 任由侍女为我拭净面庞、梳洗穿戴,说道最后展颜一笑,眸中跳动着皎如星烁的光彩。]
最后觅得一隙微光,挣脱束缚,朝九霄之外的天空遨游。

皮相,内宫禁行私祭,头七魂魄返家,如果让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人。
念颖安静→挂了。
。缟素。银匙,燕窝,吞噬,茶瓯


飒飒作响  沉凝如水,xx若冰

柔情绰态 帷幔 战栗 可惜鲜少留宿    钗軃鬓松

[ 衡苍山庄上下皆习刀法,却并非一味的劲烈风气,]


捏扁揉圆,指掌之间

丁香小舌
[/hide]


头饰重,翟衣繁杂
[ ]

[ ]

[ ]


[ 饶有兴味的瞧她嘴唇开合,道来酿造与酒名,]

[ 自小独一份,北齐分享太多,原是顽笑,怔住,像有人拨了一把尘封已久的琵琶弦]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8-16 22:06

元朔十一年 三月

【西偏殿的春日似乎总要比周遭宫阙来得早一些,按照姑姑们的算法,尚不到琼梨花时便是忻姐姐出降的吉日。可那玉露清洁的瓣花竟是争着在那一日来临前挤挤挨挨地簇满了窗牗,任晴风煦煦送来阵阵馥甜,久久萦绕在殿前,恍然间好像便弥散了一个隆冬都洇攒攒地笼罩在皇城巅处的乌云】
【纵使再不愿老老实实安坐在案几边的自己,也宛如黄牛般恳恳地绣了一月有余,才将两只以银丝绣出茶花纹样的福袋像模像样地拿出来,那花间的一对黄蝶儿,也蕴意忻姐姐同她的驸马鹣鲽情深】
老奴为您寻了一方红漆木的小盒,殿下将福袋装好,老奴拿去给随嫁女官…
【葱指点过盒奁上的祥云纹样,环抱着盒奁从殿内跃出殿去,朝着抄手游廊下尚未回神的她送去泠泠一笑,转身便融进了殿外暖丽的黄昏。雪青色的春衫已经飘向了翠微殿的方向,清脆的嗓音却还回荡在鸣鸾殿廊下】
不要,我要亲自去拿给忻姐姐,我还要看忻姐姐的霞帔,她穿上一定漂亮极啦。


[ 初春温煦的东风将沉眠的蓬莱池唤醒,波纹縠皱飘飘荡荡,仲春燕语呢喃在流浪桥的依依新绿间穿梭,嫽俏跃动枝头,而当暮春棠樱点绛流丹,人间已是卉木满庭,绽放在一贯幽静的怡景宫里更显优容恣意——翩然行过昔日常往的每一处,笔下将它们逐一勾勒,画卷所承载的秾华锦簇,又岂止是今春盛景。]

[ 不必等到四月芳菲尽,由莺时这片灼粲韶光相衬,廿九将是出降之期。在巍峨城阙以北的御道某处,已有一座敕造的临川公主府邸静候着它的主人。]

[ 彼时刚支使完侍女将檀木画轴归置妥善,总算在仅剩两日的时候将它们尽数装裱完成,尔后挑开珠帘踏入内室。数日以来主掌张罗纷杂物件的慧娘却是眼尖,见我饮罢半盏茶水便靠到了美人榻上,连忙近前出声念叨。]

“殿下可算是把那些书画交待完了,钗钿及衣饰晌午就已经送到,明儿尚服局的女官还要来……”

[ 边按揉额角边打量天色,红彤艳烈的霞光初现,烧得天际云朵绚烂夺目,夕阳照耀下的景象旖旎绵绵,教人都有些舍不得挪回目光。长睫缓缓扑扇,稍作斟酌,一副半倚在榻上的倦乏模样,朝慧娘婉声道:]

先歇一歇罢,刚吩咐紫陌去端了碗豆腐羹,待我用过再忙也不迟……你看殿外是什么动静?


【煦春时节的晚霞绚烂灼眼,似是要将极远的天穹深处也尽数泼成秾丽的赤红色。甫一踏进翠微殿,便穿行在一片幽狭的花木间,清甜馥郁的花香萦绕鼻翼间,比晚时姑姑为我点的一盏香还要清香持久】
殿下才遣奴婢出来瞧,奴婢就遇着您了。
【方拐下抄手花廊,近一步说话的是忻姐姐殿里的慧娘,闻言曳过柳眉一笑,俏声应道】
我正要去寻忻姐姐呢。
【经由她引领,一行人徐步漫行过前苑直抵西偏殿前。婢女们都退在了门廊处,远远眺了一眼软塌上歪着的娉婷身影,悄悄提了裙衫,轻手轻脚朝她那处挨过去,圆头小鞋覆过地面,就如一脚踏入棉絮般悄无声息】
【偏生就在快近了她时出错了脚,一绊便晃悠悠歪在了她身边,忙不迭在她要回头寻时,一双柔荑软绵绵地盖住她的眼睛。佯装了男子特有的粗嗓子,凑在她耳边煞有介事地问道】
这家新妇在梦谁呢,这样入神。


[ 柔曼身段斜倚蕙草软枕,偏首靠上藕臂,视线随慧娘将信将疑的神情移转,待她推门往殿外走去,暗自庆幸总算偷得片刻闲暇。薄如蝉翼的银红窗纱经由夕辉映照,隐隐闪烁着鎏金浮彩,几缕游丝霞光为周遭镀上朦胧的绛纱,使人一瞧便觉无限柔情,周身不由陷入幽慵疏懒。]

[ 怡景虽是坐落于六宫最僻静处的宫室,可我一贯偏好宁谧境地,如今又住有数名皇嗣,是以向来不会觉得冷清。然而临近出降吉期,年纪小的弟弟妹妹尚在幼年由嬷嬷们照料不提,但向来活泼好动的念娇也被礼仪女官管束得颇为周严,道是不可只顾顽乐而耽误了这厢筹备婚事的纷繁事务。]

[ 于是一连数日的大好晴光,除开被摆布着忙绿正事,便是孤身一人默观云卷云舒——譬如此时此刻,若不是被身旁窸响惊动,怕就要沉溺在迷茫倦意之中。]

[ 神思回转间稍稍支起身子,又被柔荑障目,乏力半阖的双眼索性闭了一闭,倒先抬手往肩旁作势打去,恰好轻拍在她的皓腕上。]

我还认不出你?如今是越发俏皮了,连姐姐都敢打趣。

[ 盈着笑意的话语刚落,便顺势拉住念淑,得以睁眸回首,佯含薄嗔地睨向她。]



【暮时的暖阳带着最后的温热脉脉撒向地面,连同雕花窗的碎影一同镌刻在西偏殿这一隅小小的阁间。顺势歪倒在软塌一侧,忻姐姐身畔幽幽薄香便也悄然落入鼻间,盈盈萦绕,久久未曾弥散,恍然间好似跌落回我们一起述说花涧仙子故事的明妍时光】
谁教你那样入神,可怪不得我打趣。
【我从未这样细致入微地端详过她。从前只觉得她是娴静极了的,如今看煦丽的天光在她素色的裙衫上镀起柔绵的光泽,衬的她粉面衔春,俨然已是待嫁新妇的娇俏模样。去岁那场浩浩盛大的新科武举,她钦选了自己的如意郎君,明日她便要经由傧相指引,走出这朱门碧墙,走向那静候在御道府邸处的比翼双飞】
【原来出降是这个样子的。我将此生最为惊艳的美丽赤诚地袒露于你,那个衣袂蹁跹的你亦含笑相迎。】
【直至忻姐姐的一记轻拍敲在腕处时,才自漫漫缥缈的遐想里悠悠转过神来。少女如诗般的心事教她今日有别于过往任何一日的端美钩挑出来,蓦地有些动容,随即骤然漫过心扉的便是浓重的不舍。环着她的柔荑悄然收紧,眉角微微一曳,口中低低喃道】
姐姐平日惯会宠我,我是舍不得姐姐的。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8-17 17:56

【元朔十二年 元月】

[ 朔风从严冬吹到开春,料峭清寒仍旧丝缕不绝,正如我挨过近半年的身体反复,即便大夫颇为欣慰地说起接下来仔细调养应无大碍,可缠绵病榻的素白倦容依然憔悴恹恹。]
[ 恐过了病气给一双幼女,故而早就与阿耶知会,入冬后便回到郦宅暂居。虽是出阁前住了十余载的地方,可骤然清净下来未免有些索然,好在撷芳楼的梅花晚开,而今正是绽放如雾的佳景,休养之际悦目怡心。]

[ 踏上旋转楼梯]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8-18 21:23

元朔十一年  三月廿九

[ 喜锣喧天,婚礼仪仗从宫门摆至公主府,沿街百姓驻足探看。跨马提缰,春风满面,阔步行于车前,一朝为状元郎,尚公主,满门荣光。 ]
[ 流程毕,临川由嬷嬷与一众婢子簇拥回寝居,独留在席,招呼宾朋,酒饮三巡。 ]
[ 自恃酒量尚可,又逢喜事,不免多饮几盅,直到来人提醒,恐错吉时,方折身往内院。 ]
[ 园中花木沁芬,晚风拂面,酒醒不少,然双颊犹有余温。行至寝居门前敛步,抬手已抵上门扇,欲推开觉得失礼,反过手屈指轻叩,再启门入内。 ]
公主
[ 房中镌着金字的喜烛曳曳,暖辉投映在薄纱勾勒出帘后倩影。拱手行拜礼,在原地站定,静候其言。]


[ 这年春风似乎格外善解人意,所挟卷的料峭清寒早早便消弭无踪,步入绸月已然芳菲四溢,恰是出降仪程络绎而至的缀锦序章。嫁奁与府邸等事物父皇早已敕有司置备,而我如常深居翠微殿西,最能直截感受到的不过是更为频繁的礼教与他人口中有关出降的聊谈。直到那日受册公主封号时花钿翟衣加身,册使奉制册命礼毕,掐指算来,离亲迎之期的时日竟已所剩无几。]

[ 暮春尾声接踵沓来,廿九这日晨旦即起,熏沐盥栉,而严妆匀面等事自有技巧高妙的女官着手,期间还瞥见宫侍们有条不紊地穿梭寝殿内外……最后著花钗、褕翟纁袡,由侍女搀扶起身后对镜自顾,烛光映照出一番连自己也有些陌生的面貌。]

[ 怀揣着几许幽淡别绪,前去拜别父皇母妃,早知往后仍可时常入宫问安探望,身处红缎结彩与周遭盈盈笑意,彼时自然是领受祝贺期许多些,将分别的离愁冲淡殆尽。乘辂驶出重重宫阙,御道煊赫的声势牵动思绪,漫想着今后生活起居的地方会是何等崭新画境,即将相伴此生的人又会否如遐想中那样契合执手。]

[ 纵使对规程的熟悉几乎到了耳闻则诵的地步,仍须凝集心神来留意行止合宜,心弦未敢涣散,如此一来,等到繁冗的礼仪在庄雅仪态中落下帷幕,夜色已经蓄积为一汪望不见边际的绀蓝海水,点滴星光闪现。而我在婢女的服侍之下得以落座榻上,在她们鱼贯离去后,终于不必再端持严整的坐姿,手臂慵倚榻阑,阖目暂作休憩。]

[ 强撑困倦不知过了几时,就像未眠一宿的辗转难捱,一道声线与细碎的响动飘进耳中也若有若无,并未放入心中,还以为只是白日喧嚣残余的错觉。浑噩之间连蔽面的盖头也寸寸滑下,最后那方正红绸缎竟是给落到一旁去了。]


[ 未得回声,当是新妻因我迟归而生怨,故不出声,遂再行一礼,复唤“公主”。仍无回音,便揭帘入内,榻上人枕着手臂倚栏浅眠,原本应在头上的喜盖此时却滑落在地上。压着步子悄悄走近,拾起那锦巾搭在黄梨木椅靠上,返身回到床前,在她身侧坐下。 ]
[ 歪着颅子静静盯着眼前人,匀促的呼吸声伴着睫羽微颤。初相见就给我留下这么一张睡颜,连喜盖都省得掀了,好没有神秘感。也不知她以这个姿势睡了多久,照这样撑着半条胳膊都要废了。 ]
[ 为她褪去绣鞋,放轻动作将她挪到床中,却对着那一头珠翠犯了难。 ]
[ 心道这叮叮当当的簪钗金饰好不硌得慌,不取下来难保翻个身不被扎成刺猬,可是这让我如何下手。仔仔细细观察一通,手举了半天也不知该往哪儿落。 ]


        
[ 大抵因倦惫难熬的缘故,犹如置身于黯红笼罩的雾泊,昏盹迷蒙的每一刻都被无限拉长。须臾工夫支手难撑,已换作手臂为枕,将将陷入困睡,却有被人轻手挪动的触碰,恍惚回到翠微西殿闷热的傍午,偶时伏案睡去,侍女来为我披衣善后……]

[ 可足下珠履被褪去,及那扶抬的力度分明是不同以往的,黛眉颦折,欲要动弹支身,一时间被眠乏拖累,竟未能立时睁开眼。俄顷恢复力气,先以玉指揉着沉重眼睑,松懈的神思好歹是聚拢了些。半晌终于将濛濛的一双水眸转动,看向近前事物有些模糊,不甚真切。]

你在……

[ 开口便是满存疑窦的问询声调,但对上那道视线时戛然噤声,后话顷刻消融在舌尖。今夜是公主成婚的良宵,能出现在寝阁的不作第二人想,况且,这张面容早于去岁暖春就已映入脑海。]

[ 瞬时清醒过来,床榻间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他举动略有无措,许是适才见我睡去未忍惊扰。可原本挡在眼前的盖头不知落在何处,此刻骤然相对,自己亦无所适从,缄默片晌,艰难支起身子靠在背后软枕上,足腕随之往后缩了缩。樱唇翕动,错开目光恰好落到龙凤旋绕的烛台,思绪杂乱间胡乱择了句话来打破僵持的沉寂。]

几更天了?还以为驸马今夜许是要醉卧前堂……


[ 举落不定的手终于瞅准了一支看似松动的步摇,正要去摘,榻上人动了动悠悠转醒,迷蒙的睡眼刚巧盯着我即将伸去的手。霎时滞了动作,下一秒才反应到抽手回来,挺直身子,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又清了清嗓子,指着她头上的发饰。 ]
公主今天的发髻……很别致,钗饰也……好看!
[ 我与她似乎都发觉气氛异样,面面相觑了一阵儿,她支身坐起,整个人还往里缩了缩。装作没看见一般抬头望屋顶,心里不乐意的嘀咕:干嘛呀,我是要吃人还是要怎样,这么紧张。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抿了抿微干的唇,兀的听她嘲问,背在身后的手轻轻一锤,暗想她果然因为这个不悦,随即敷衍道 ]
约莫二更吧
[ 刚回罢,府外长街传来一慢二快三声锣响,身子僵直更觉尴尬,指了指窗外 ]
刚三更……
[ 公主这一睡不打紧,本来没成过亲就只知道揭盖头,饮合卺酒,这下彻底懵了,倒也没个嬷嬷来引导,难不成干瞪着眼过一夜?指了指方才收到一边的喜盖,试探着问道 ]
要不我们重来一次?


[ 烛火迸出金芒刺目,稍稍闭目暂缓酸涩,继而将螓首转回,仰观驸马神色,与昔日禁苑武场的遥望交相重叠。犹记他那时意气骄阳,流光瞬息,而今姻缘终身已定,这般近距离地看来又与印象中迥然相异,大概此时此刻的情境与怔愣作祟,难辨心头到底是何等滋味。顺他所指抬手抚向华钗金翠,冰冷触感袭往指尖,方觉这些头饰沉重不堪,无怪适才的浅眠也不安稳。]

好看么?可我戴着它们一整天了,累得很。

[ 低绵绵的话音不掩无奈与疏慵,正打算拆去钗簪,三更锣响杳然传来,恰逢他说到时辰,也不知用什么话去回才好。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徐徐理出一支攒珠花簮搁到榻边高几。]

这么晚了……

[ 适才等候之际总觉得像是过了一宿那么长,醒来觑见夜幕漆黑,也已经是三更时分,往常这个时辰早就卧榻安睡,今日整个白昼又从拂晓劳顿到入夜,当真再提不起什么精神。望向孤零零被冷落在一旁的正红方绸,又打量自身懒倚着无甚力气的情状,应也不愿,不应似乎又不太好……抿唇踟蹰好一会儿,才启齿慢声道:]

鞋履都除了,再忙一番多费事,再者通典斥责盖头有违古制,国朝上下现已不盛行这个,免了可好?

[ 还是前夜挑选用物时与慧娘闲叙得知的一桩故事,也不晓得如今嫁娶习俗是否真是如此,连自己都尚存疑惑,说出的话也不甚笃定。定了定神,由想我是公主他是驸马,他该不会因一张红绸而锱铢必较。背脊稍微挺直一些,朝两盏合卺酒所在之处努嘴示意。]

饮合卺酒罢。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8-23 00:14

【殿中长明,一场夜雨方歇,便是霜风夜送,掠动铁马,越过重重帷幔,只剩下吹不动灯火的些微一缕。】

【历来浅眠,对着昏暗帐顶,鸾凤腾云,再难阖眼。这样静的夜里,身畔人一息未稳便能轻易辨出来,却还是迟了片刻,转头对上那一双难得朦胧的眼睛】

雨停了。

【极少留宿,今夜便被困与这一场雨。开口或觉有些生硬,又续上一句】

吵醒你了?



[ 偌大的皇宫在元怀驾崩之后几经肃清,时至今日仿佛一座了无生气的空城,上至皇帝下到宫侍,在她眼中俱是随意拿捏的泥胎木偶,无人敢拂她逆鳞。至高无上的孤独,淬了外朝波云诡谲的纵横捭阖,在静夜里终于觅得一隅温暖可以栖歇,得以暂时摒弃那些殚精竭虑。]

[ 雨声嘈切如落玉盘,又或是心底隐隐的不安再次作祟,这一晚似梦似醒。不知几时,在浅寐中醒来,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耳边是他寥寥数语,起初以为已至天明、他要离去,一缕空寂陡然升起。然而须臾发觉尚在深宵,轻纱帐外两盏宫灯散蔓着微弱的光,照出他俊美无俦的轮廓,心绪得以回拢,索性侧过身来,面庞相距咫尺之间。]

你怎么不睡……

[ 曼声中混杂着几分慵倦,拨开一缕挡在他额边的乌发,触及一小寸肌肤,玉指像是凝在上面,迟迟未曾收回。]

是不是在想此去北疆,终于可以摆脱我了?

[ 蓦地说出这么一句,却是以极为温柔眷恋的口吻,眼中倒映出他的眸,好似想要从中读出答案。]



【她贴近前来,阑珊灯火里眉目盈盈,微醺浅酡,声线里都像浸酒意,柔媚欲滴。二人鼻息相抵,悱恻至极。却只从那一双比常人更幽深的双目里,看到怔忡的自己。】

【直至眼前碎发退开,她一指白玉抵在额角,方才如梦初醒。伸手捉来那盈白印在唇边,另一臂已将这玲珑身躯皆带入怀中。动作熟稔,音亦低黯】

我睡不稳。

【心疾作祟,已经数月未有好眠。宫中延请过太医问诊,却一事无成,都被她赐了罚。】

【低垂下双眼似是仔细端详那修长皎洁的指尖,却是避开她探寻双眼】

你知道的,我想做一个真正的统领…

【在军中早被元恒架空,向来懂得利用优势,厮磨呢喃间也要筹算谋划…但她游刃有余,筹码拿捏得极好,刚好将自己牢牢掌控。】



[ 在这光怪陆离的乱世中,即便一己欲求唾手可得,也似饮鸩止渴。精心构建起来的高塔不知何时会崩塌,猝不及防的事端与变折已经看得太多,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为了这样一个人,为了这般执着的私念。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人事物始终无法抹杀干净,譬如被那些政治饕客分去的权力,譬如那些自以为相配的天真可笑的小丫头片子,再譬如各自家族间微妙的暗流涌动……或许正是因为始终做不到完全拥有,才执念至今,不知何时终结。]

[ 雨夜清寒,指尖传来的温度灼烧到心头,继而被他拥入怀中,枕在他肩畔。分明是亲密无间的姿态,眸底却跃动着冥晦的焰火。]

碍事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 长越的野心隐藏在一张几欲令人溺毙其中的无瑕面容里,她并非不曾察觉这样的时刻他暗藏着多少伪装粉饰,身处权欲漩涡这本就不能幸免——既然你情我愿,她也从不吝啬给予,就像他从不吝啬费尽心思去捂热怀中珍存的一颗冰封的心。]

只要除去元晈,就有胜算了……随你怎么做,不会有任何人怪罪于你。

[ 双唇贴在他耳边,呢喃低语随着温热气息吹入他耳中,十指交叠放在他胸口,二人的心跳似乎都是一致的。]

[ 虽说谢家与摄政王同谋多年,但一山不容二虎,裂痕早就暗生。这一句更是一种承诺,只要他做得到,那么善后就不是他需要分心处置的问题。元晈身为摄政王得意爱女,要是没了她,谢氏就能更好的在这局棋中施展……到那时,傅家某些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该定下来了。]

[ 轻柔地吻上长越有些冰冷面颊,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日,朝堂四分五裂的格局太碍眼,宫闱内外暗中私语的杂音太刺耳!]



【她的回答更像是低叹,带着无奈至极的眷恋不舍。但这明明经过无数次的衡量与算计,却偏偏要用最缠绵的口吻,粉饰以柔情,依托与迷恋,吐露出来的仿佛就是真实。这样的角逐交织在每一场情事,二人心照不宣,却又甘之如饴。都扮演着最适合这场戏的角色,来谋求最虚幻缥缈的结果。】

【她轻软芬芳的气息缓缓舔过耳廓,像游走的蛇,延伸到面颊,带起一阵阵细栗晦暗的火焰。这样的狎昵,身体一向比思绪更配合。轻而易举地将她扣得更近,垂首寻到那一瓣殷红吸吮碾压,唇齿交缠间低喃】

我会去做的。

【除去元晈,又是两人的一致利益。元恒失去左膀右臂,她得到谢家的优势,而我成为名副其实的燎原军统领。但是这意味着傅家从此和元恒划清界限,尽管在之前的摇摆不定中,傅家获利极丰,甚至于和她纠缠后都没有站清阵线。但是北疆事发,不能再等了。】

【她的手贴近胸膛,顺着越发不稳的气息高低起伏。反手捉紧,引导那温热的指尖一路向下】

等我回来。



[ 她在宫廷中已经度过十七载芳华,并非叶后那样的身不由己,而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所欲所求,掌控得越多,就越陷越深。就连元怀都已经驾鹤西去,新帝元晖成为她手中的牵丝傀儡,可敌人还是除不尽,总有层出不穷的绊脚石挡在面前,妄图截断她步步登顶的野心。]

[ 这副皮相穷尽天下殊珍滋养,不见半分时光流逝的痕迹,她仿佛还是很久以前那个华容婀娜的谢贵妃,变化的似乎只有周身越来越厚重的繁丽冠服,与旁人俯首称臣衬托下的高贵凌人。]

[ 但她的心不知从何时起,逐渐凝涸在归墟渊底的更深处,早就失去了情爱所能给予的暖流。唯有长越炽热的体温,才能唤醒她沉睡冰封的渴念,掺杂了权欲交织的肌肤之亲,在无数个不可告人的暗夜里恣意纵情。]

这几天就要走了?

[ 被搂紧的力度令一双莹雪饱满紧贴他的胸膛,话语因唇间的纠缠而含糊不清,舌尖嬉戏追逐,牵出缕缕银丝。心腔的跳动已然紊乱不已,抛弃白日里冠冕堂皇的虚伪表象,床榻间仅剩彼此……柔荑顺着指引来到他腰线游走,却倏然挣脱掌控,兀自挑开他半遮的寝衣,玉指一寸一寸蔓延缠绕。]

[ 极为缓慢地揭去彼此身遭束缚,随着她倾身覆上的动作,两人终于裸呈相对。仅剩青丝稍稍遮住身段旖旎,凝脂雪肤若隐若现,彼此的距离尽数消弭,红润欲滴的唇分开,贝齿啃噬着他修颈要害,引来危险却犹不餍足的战栗。]




【唇齿间攻城略地步步紧逼,容不得她半分退缩抗拒。情事之中总是更富侵略性,尽管她的防线无论何时都坚不可摧,却仍然有击溃征服的妄想。这交易本就筑在虚妄上摇摇欲坠,也不怕缀以更多假意虚情。】

【她灵巧游弋至脖颈,柔软紧贴中还隐藏着坚利的啃噬,将原本抵在喉头的低喘轻易带出】

……明日启程。

【眼底晦暗,下一刻转守为攻,翻身压下,一手将她一双皓腕制在头顶,一痕雪腻全无阻隔地展现开来,待人采撷。】

【以舌尖沿玲珑曲线细致描画,另一手梏紧纤腰,迫使这诱人躯体在掌控之中,贴得更近。】



[ 二人位置骤然翻覆,轻呼自唇齿低绵逸出,背脊转瞬落在软锦丝缎上,犹有他身体残余的温度。喘息尚未平复,濡湿的触感游走胸前,周身竟全然被他桎梏,夺人心魄的气息无孔不入。]

[ 她向来做惯了主动的一方,还未回过神来,受到禁锢的身体已先一步做出反应,立时挣扎扭动着想要逃脱——可不论白日里如何叱咤风云,她终究还是一介女流,哪里敌得过常年习武的男人。微不足道的力气起不到半点作用,手腕与蜂腰依旧牢牢被那双手掌按住,甚至反而因这小小的抵抗,令双峰欲拒还迎地耸动,肌肤也被摩挲得更为腻热难耐。]

[ 许是因为明日就要启程,察觉到那主动掌控的欲望,清楚意识到此刻的处境之后,她难得柔顺一回,放弃抵抗。被他灵巧的舌勾勒着曼妙曲线,而掌上的茧粗粝又爱怜,两重截然不同的感受,直欲把人所有的耐性都给掏空。]

嗯……够了……长越……

[ 抵受不住漫长的煎熬,被研磨出艳靡的叹息,唤来埋在花丛的他抬首一顾。香汗淋漓混合在一处,划过肌肤引来无可抑制的轻颤,潺潺蜜露洇湿绣褥,早已一片狼藉。]

我要你……

[ 在情潮的驱使下,不由得蜷缩起脚趾,玉足缠上他紧实的劲腰。丁香小舌舔过绛唇,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似嗔似怨,更是无言的挑衅。]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9-3 21:45

[ 跫然足音于响屐廊断续响起,夜霜寒露凝结的沉默冰幕随之打破,一道锋利的裂隙自永福宫伊始,顷刻间如蛛网般密布内宫六院上空。步履或走或停,或轻或重,或疾或徐……隐隐透露出行走者的姿态与心绪,又有衣衫绫罗的窸绰声,昭示人烟正逐渐聚集于此,但无人张声喧哗,另一种诡秘的寂静被衬到极处。]
[ 德妃赶来后就将侍奉病榻旁的数人摒退,于是在看了一眼贤妃双眸紧闭的枯竭神态之后,我便随熹昭仪立到外间。永福宫缦回萦折的长廊不复往昔空旷,络绎迎来后宫举足轻重的尊贵人物,时不时有问安声音起伏,伴随着悲容愁面,展露给彼此,粉饰隐匿在心海的暗潮汹涌,自己也不例外。]
[ 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夜色由淡到浓,继而由深蓝近乎漆黑,直至此时此刻,天际一抹淡金色若隐若现,已然是拂晓将至,心绪亦随天幕缓慢的变化百转千回。虽未有确凿言论为贤妃的生死一锤定音,但从云集御医与殿内宫侍愁眉不展的景象,亦可将此番事态窥知一二,拖到现在,国朝最高明的医术国手们依旧束手无策,总该担得上‘药石无灵’四字了罢。]
[ 深宵惫损难捱,已熬过最困倦迷蒙的时候,唯余清醒得反常。毕竟,难得如此一事。枯立太久,周身僵冷侵袭,面庞表露着无可掩去的萎靡疲乏。未敢艳妆丽服,愈显清素,倒将往昔的眉靥妙曼给褪散殆尽。]
[ 在帝王驾至的瞬间,一切似乎都凝滞了片刻,俄而与众人在皇贵妃的率领下矮身行礼,目送他大步流星直往内室而去,须臾,尘嚣喧嚷重又回到耳畔。朝德妃屈膝致礼之后起身,朝殿内忧心地望了一眼,纵然,其实是什么都望不见的。早先告退离去的那一眼,就算见那雍容盛宠的主位,最后一面了罢。]
[ 垂眸静立,前有皇贵妃同德妃相视鼎立,芸芸妃嫔宫侍俱像嵌入了灯辉投下的光影之中。宫闱分庭抗礼,各中关节即使无法参知透彻,亦能从过往的风吹草动猜度不少。晦昧夜色笼罩万物,依稀可见弦月迸散清冷光芒,待到白昼来临,连这微弱的月光都要消逝无踪,往后月挂天幕还将重复无数次,但都不再是今夜景象。]


[ 与孙氏打过几回交道,虽知她素来有些自负,但也得看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今日非同寻常,纳罕她又是要先行离去又是说出廊下审问的胆色。牵涉前尘纠葛,倒不难揣摩出她对贤妃那份积蓄已久的夙怨,只是与拉隆芳仪的言行相较,她此时此刻的行径未免招人话柄……更何况皇贵妃与德妃都已出场,正进行着对永福宫安排的言辞交替,隐隐觉出当中举重若轻的较量。]            
[ 德妃的“许进不许出”与皇贵妃直接下令“宫门落锁”本质其实并无冲突,但先后高低的区别则须自行品味。侍卫内监们倒无须因此迟疑,听到谕令后便即刻动身,无形中永福宫成了一座暂时困住众人的牢笼。簇簇跃动的火苗烧得正旺,这一池游鱼都在等候宣判,与己无关的事已经无暇顾及,人人自危莫不如是。]
[ 内殿的动静隔着重重帷幔不甚分明,冷眼瞧这两位娘娘词锋往来,直到对永福宫采取行动时才被牵动心绪——我的居所结绮轩便在永福宫内,从贤妃甫出事的时候便存了心思,让两个心腹内外留意,自始至终无甚异常。可即便称得上是胸有成竹,身在漩涡中央,又铤而走险侍疾在贤妃身侧,更须时时谨慎,以绝无妄之灾。]
“”
[ 露水浸染眉梢]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10-14 23:32

元朔十三年  冬

【  年节家宴最是热闹,乌泱泱一群人聚在一起品乐赏舞,其乐融融。膳毕,长辈登楼观烟火,本是要一并跟着去的,十妹妹却非要缠着玩捉迷藏。与她年岁相近的只有同胞的重晓,若不答应她,他们两个人玩起来确实没意思,索性叫上其他几个姐弟陪着他们。  】
【  因弟妹年幼,所以不敢跑远,活动范围只在附近的绯桃林,此处有假山矮丛,再合适不过。一场冬雪压弯了绯桃林的枯枝,大簇大簇的堆雪似凌寒傲挺的白梅。每次故意藏在容易找到的地方,然后等着十妹妹跑来激动地拽着我的衣袖喊“又找到二哥啦,二哥笨笨”。或许她觉得我笨的可怜,所以大方地给我一个机会去找别人,托着腮无奈地望着她跑着还叫着“不许耍赖偷瞧”的背影,慢慢转过身子。  】
“时间到了,我要来找啦。”
【  慢悠悠散步一般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里,先把重晓揪了出来,打发他去找其他人,再走向念晞跑去的方向。树下一个裹着白斗篷的小身影动了动,要不是出了些动静,融在雪景里,还真看不出这还躲着个人。压着步子悄悄走过去,揉了揉扣着兜帽的小脑袋,宠溺笑道  】
“还说二哥笨呢,自己藏也不藏,就蹲在这,到底是谁笨?”



[光阴河流汩汩将万物带往四季循环,年岁荏苒如梭,轻柔琐碎的回忆会被冲淡,欢颜却像是清晨朝气蓬勃的阳辉,始终贯穿并印刻在无忧无虑的穉年里,生生不息]

[精致小巧的锦靴踏在雪地里留下浅浅印记,身量尚小又裹着厚重的银狐斗篷,步响细微迟缓。频频回首张望,确定没人跟在身后,展露得色:飞霜殿筵席过后好不容易得了姑姑允准,与几个熟悉的堂表兄弟姊妹在附近玩耍,侍从远远跟着倒不妨碍,但在兴头上去拉绥哥哥时被他瞥了一眼,悻悻松开手,趁着均哥哥去拿点心的空隙,悄悄钻进这片披雪琼林]

不陪我玩儿,我就没法子了不成

[轻哼一声便开始打量周遭,年节时处处宫灯高挂,将这里覆在枝头的皑雪照得烂漫生辉。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又兼四下了无人烟,独自面对这样寂静的冬夜须臾,心底渐有丝缕沁凉的畏怯蔓延开来]

[不甘就此怏怏折返,料得他们会来找我,可还要等多久呢……思绪踟蹰交结,定定然盯着面前一簇低矮枝丫,想得有些出神。力度隔着头顶那重缎料传来,听见自己心底咯噔一声,闪过一个“这是人是鬼?”的念头,连忙闭紧双眼,把小脑袋深深埋进臂弯]

“还说二哥笨呢,自己藏也不藏,就蹲在这,到底是谁笨?”
[二哥是谁?说谁笨?……家里长辈向来都爱夸自己聪慧可爱,莫名其妙听到这一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仰起头就回嘴道]

我才不笨呢!

[逃离那只手的掌控,站起来的动作令兜帽滑落,紧绷的心弦在看清对方是个活人的时候瞬间放松。对于适才的胡乱揣度有些心虚,自然不会把那疑神疑鬼的念头宣之于口]

[初雪般皙嫩的小脸被冻得有些发红,乌溜溜的眼睛圆睁,将他看得仔细分明。半晌,呐呐打破沉寂]

你、你是谁呀,干嘛吓唬人……


【  揉着小脑袋的手受到抗拒的力量,被她起身的惯性甩到一边,还以为怎么惹到了十妹妹,让她又闹小性子,下一秒脱落的兜帽却显出一张陌生的小脸。  】
我才不笨呢!
【  虽然是将她误认成了念晞,本意也不是贬损,但她并不知道,正要开口向她解释,奶糯糯的稚音带着强装出来的“勇气”向我发出质问。憋着笑将目光停在她不知是羞赧还是冻红的小脸上,此刻一副愠怒的表情,像极了菡萏池里鼓着腮的凤尾金鱼。  】
【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努力想了想,却毫无头绪,家宴每次都来那么多人,也不是我各个都认得的。听她也不认得我,决意向她隐瞒身份,于是随口便拉来八叔  】
“我是夏王府的,你呢?”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11-14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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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照例是留了灯到二楼。推开房门,单手扯开领带,另一只手去开灯,习惯性的晚归动作,却隐隐有些不对,等到察觉异样想要补救,灯光已经亮起来。】

【原本还有些过意不去,但那双睡眼一扫过来,就收了要关灯的动作,换成一句明知故问 】

吵醒你了?

【领带和外套都丢到一边,扣子也松开几颗,缓解些酒后的燥热。】

【余光一看她还没有睡下去,靠在床头似乎还有些迷蒙,昏昏欲睡的模样。看得好笑,凑过去的距离也是一贯地把握得好,呼吸交缠】

在等我?

【这点距离在往常的战绩里连亲昵都算不上,但向来看人很准,顾玫这一类的性子大多都喜欢这一套。】




[ 婚后两个多月,对霍家上下的脾气和生活习惯多多少少有了了解,尤其是霍曜,从最开初的陌生无言,到习惯他时常早出晚归,从来不问缘由,潜意识里仍旧把这一切当做误会,或许哪一天还会解开。]

[ 可却捉摸不透霍曜时而亲近的行为,也不敢开口去问,怕得到一句自作多情的嘲讽。毕竟他这样的人隔三差五就去花天酒地,两人的关系说是夫妻,其实互相熟悉的程度连朋友都不如,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唯一能做的不过是顺应现实,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 艰难地支起身子,揉着惺忪睡眼,还没从刺眼的灯光里回过神,酒气就紧接欺近。头几次遇见他晚归的情况还皱皱眉头,而现在已经不会了,习惯往往最是可怕。]

啊?几点了……

[ 好不容易稍稍睁开了眼,他的脸在眼前骤然放大,愣了一瞬,认真想他抛来的问题:不算是在等他吧……毕竟经历过几次晚归,留好灯也就先睡下了,哪能等到半夜三更呢?可是也不能这样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多不留情面……无所适从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嘴唇半张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太困了……你洗漱完也睡了吧。




【灯光是偏暖的黄色,对她来说的确有些刺眼。还没有近距离看过这双眼睛,却只能看到一排密长的睫毛垂下去,又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微微颤抖,再往下是娇小的鼻尖,明晰的唇线……的确太刺眼了,明天就换掉。】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不耐烦,不准备再仔细听,却又注意到她小心翼翼拉被子的动作,再加上一句磕磕巴巴的叮嘱,满满的戒备,还呆得不行。爱跟人作对的劣根性一起来,就难止得住。尤其对方还是她。】

【恶向胆边生,动作也轻车熟路,往前一倾,压倒的力道不轻不重,手臂绕到她背后一托,便稳稳地把她圈在怀中。这次没再管分寸远近,贴她贴得近,棉被隔在中间也无济于事。】

我不困。

【说话的时候换了个动作,手肘撑着床,手掌撑着脑袋,离她更近,也更轻易看清她的表情,又怕又呆,明明没什么意思,却生出一股子愉悦来。】

但是想睡——

【尾音拉得长,眼神也压得沉,盯紧她,最后一个字不言而喻。明明心情还不错,却偏要把刚才的不悦摆得明显。她果然又开始冒呆气,难得没有不耐烦,低下头凑到她颈边去轻蹭,去找刚才就觉得还不错的洁净气息,顺带不忘品评】

不用香水…很好…



[ 等到适应了光线,却猝不及防被他禁锢在怀里,太过贴近的距离能够感受到彼此心跳,身体顿时僵住,不敢随意动弹。呼吸的起伏也成了累赘,不由自主的窒息,初醒后张开的双眼水润迷蒙,躲开他灼人的视线。]

霍曜!

[ 含含糊糊的轻呼了一声,缓缓舒出一口气,自顾自平复气息——霍曜的性格,向来喜欢欺负人,各种方面,嘴还不饶人。结婚那晚第一次同床共枕,感觉格外别扭导致失眠,翻来覆去不小心碰到他,被一把拉过搂住威胁“好好睡觉”,后来他好像发现这屡试不爽,自己也在最初默念“嫁都嫁了”无数次之后见怪不怪。]

[ 自身性格导致无法做出过分激烈的挣扎,总以为他成功把自己吵醒后就会满意罢手。可这次似乎有所不同……混沌思绪在转动两秒之后终于觉察出他动作的不对劲,双颊骤然烧得绯红,伸手就去推他,也不敢往他脸上推,胡乱抵在肩膀,试图阻止。]

你喝了多少酒……

[ 混合着酒气的热度就在耳边肩畔蒸腾,迟缓的反应过来他话里深意,听在耳中,条件反射就觉得那是霍曜特有的戏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无法推开他,才有些气恼地说到:]

你太重,而且身上的味道难闻死了……好了我已经彻底醒了,闹够了么?快去洗澡睡你的觉。



【现在又不大想换灯了,虽然亮眼了些,但却能把她此刻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颈窝的肌肤很细,在刚才的蹭弄下已经变成了氤氲的浅粉,被带起来的一层层战栗也纤毫毕现。眼底一暗贴得更近,已经不满足于轻嗅狎昵,换成唇齿,从纤瘦的锁骨一直到下颌线,极有耐心地细细蜿蜒游走,最后停在碎碎念不止的唇边。】

【倒不是突然改变主意,突然想起来要看看她的眼睛,过去两个多月交集最多就是在床上——她双眼紧闭,一副视死如归的呆样,睡姿又不老实,抱着还勉强算合手。但都没有今天这么有趣,她眼睛里有雾,迷迷蒙蒙的,像潋滟的水光,偏偏见不着底。】

【心底一动,还没来得及贴上去,就先后了悔…怎么不早点封了那张嘴!先前她唠唠叨叨老不乐意就算了,谁知道还有更煞风景的话蹦出来,有味道算个什么事?脸色沉下来要盯她,偏偏先被她有些恼怒的神情消了火,又没全消下去,倒勾起更多来。】

【做了个起身的样子,就看见那双眼睛里的窃喜庆幸都要溢出来。起身是真的,却是为了扯开棉被,下一刻把她捞过来,完完全全把她桎梏进怀中。更不给她发牢骚的机会,先一步去堵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细细品尝够了,怀里的丫头已经七荤八素,趁机去亲刚才肖想很久的眼睫】

醒了还想睡?

【亲她的力道很轻,说话也说得轻。这个时候倒有些道貌岸然了,低头闻了闻自己,又凑上去嗅她】

嗯,是不好闻。听老婆的,去洗澡。

【尾音一落,一臂就已经扣起她的膝弯,把她塞进怀里打横抱起来,比结婚那天倒是轻了不少,幸好还不硌手。说到做到,接下来自然是往浴室走的。】




[ 十一月立冬后气温急转直下,短短几天才刚走到中旬,虽然还没到冰天雪地的时候,但风已经把寒冷带到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夜晚并没有过早的打开空调,一般都是洗完澡吹好头发,往被窝里一钻,就足够抵御初冬的清寒。这样的坏处就在于——被霍曜从温暖的被窝里抱出来之后,接触到冰凉空气的皮肤立刻被冷意侵袭,不由得蹙起眉头打了个寒噤。]

[ 这些日子以来,他不是成功把我的心情给扰乱,就该心满意足的抽手离开了么?今晚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 纷至沓来的一系列变故令人反应迟钝,双唇被他吻住发不出声音,骤然屏住呼吸,大脑缺氧一片空白。与他视线相交的一瞬间,赶紧合上双眼,畏惧的表情随之泄露浮现。]

[ 霍曜煞有介事的声音像一连串细碎的雨滴打破湖面平静,等到重新寻回呼吸和思维,睁眼一看已经身处浴室。]

[ 单层睡袍被他一通折腾早就皱皱巴巴,暴露在外的皮肤比衣料的白色还要细腻,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离开被窝真的很冷,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连带着说话不太利索了。]

放、放开我!

[ 眼见霍曜真的把淋浴打开,用尽浑身力气挣脱他的怀抱,失去支撑之后顿时脚底一软,胡乱抓住一样东西想要找回平衡,结果无疑是失败了——花洒喷头被挥落,水流的轨迹变得乱七八糟,即便设置总在最适宜沐浴的水温状态,突然淋到身上,仿佛周身被冻僵。]

[ 对这一切十分无力,会摔得很重吧,也会把霍曜给激怒吧,可面对这失控的一切,到底该怎么做……]



【怀里的她脸色苍白,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怕冷,甚至还有轻微的战栗。在情事上向来很有风度,这一次却不打算照顾她的感受。从这段莫名奇妙的婚姻开始,她就没资格拒绝接下来的所有安排。放她落了地,伸手去开淋浴。】

【接下来的一切倒是完完全全的意料之外,这丫头笨手笨脚挣开了,还带翻了花洒。幸好反应够快,勉强拉住她,卸了些摔跤的力道,但仍被洒了满身的水。护着她往后一个踉跄站稳了,立刻关了水阀。积了满肚子闷火要发,低头一看她六神无主直犯哆嗦,莫名的心一软,伸手把她颊边一缕湿发放到耳后,又顺势凑上去一吻,叹气】

怎么娶了个这么笨的。

【开了浴室取暖,又扯了张毛巾垫在洗漱台上,把她抱上去放好,连上电吹风,调温的时候又用额头去蹭她的】

本来想来个鸳鸯戏水,得,变落汤鸡了。

【吹风机的温度刚好,凑近了给她吹头发,手指顺着半湿的发丝往下,动作不怎么熟练,勉强算得上认真。因为落到发尾的时候,又碰到她泛着寒气的肌肤,指尖再凑过去些,她又开始瑟瑟发抖。】

衣服都湿了,我给你换?



[ 安宁顺遂二十多年的人生,霍曜的出现绝对是最大的意外。在顾家除了一位堂哥,剩下就都是些弟弟妹妹,虽然不用真的像个大姐姐一样去照顾他们,可平时至少能维持惯有的从容,从来不会像在他面前这样的失态,或许以前过得真是太过安稳平静,以至于事到如今束手无策。]

[ 被他及时拉住,幸免于难,或许是向来怕疼,又或许排斥跌倒在地的狼狈模样,不知不觉中攥紧了他的手臂,即使再度被他吻上,也忘记了放开手。]

对不起……

[ 细声细气,思维发僵,第一次被人评价“笨”,偏偏这一切理都理不清,除了这三个字什么都说不出来,轻咬下唇,偏头错开目光。任由他抱到洗漱台上,任由他吹着头发。]

[ 肩颈传来异样温度,缩了缩肩膀,虽然他的手指也有些冰凉,可对比自身皮肤,有一种反常的温度蔓延开来。]

[ 沾过水的睡袍贴在身上又冷又不舒服,恨不得立刻换掉,所以在他说换的时候,没多犹豫就点了点头。这时才想起来放开手,面颊烧红,手也不知道往哪放才好。看他身上也淋湿了,迟疑一秒,还是开了口。]

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给换了吧。



【比起那一声细若蚊呢的道歉,她紧紧攀附的姿态倒更令人愉悦。垂下去的睫毛上凝着要掉不掉的水珠,随着她点头的动作滚落,又滑过已经绯红的双颊和无助咬住的唇瓣…喉头一紧,低头去衔过那一滴冰凉,把她微颤的尾音淹没,又餍足地攻掠蹂躏。她的滋味实在太过甜美,但仍然在几近失控前硬生生停住,深吸一口气。】

【空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引导着贴近衣襟。衬衣的扣子在刚才已经松到第二颗,她的手也理所当然地停在了胸膛前】

你给我换。

【照顾别人的事情一向很少做,面对她已经算是很有耐心。尽职尽责地把多余的水分吹干,关掉吹风后,就开始认认真真地主动“帮助”她。到底道行不算浅,又难得有兴致,任她被捉着手犹豫发愣,另一手已经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又落回了锁骨。顺着精巧纤细的肩胛线拨开那层单薄的衣料,因为沾水的缘故剥离得很慢,倒也不见急躁,慢悠悠地替她褪至一半。看她还傻着,捉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咬】

自私的小东西,专等着我伺候?



[ 两个人靠的很近,连体温也渐渐交融,好像他的靠近能够驱散了不少寒冷,挡开潮湿又冰凉的空气。如果说一开始的吻令人惊惶无措,那么接二连三之后,已经习惯他突如其来的索取,直到此刻,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

[ 思维被冻住之后又解封,解封后又顺着他的引导穿行,全不不由自己。当手被他牵引着碰到那颗纽扣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按照他的话给解了开,离他胸膛的炽热更近了。]

[ 几秒钟之后,理智十分勉强的回归,抵在他胸前,不肯继续。脑海里杂乱一片,更是被他随后的动作给搅得一团乱麻。全身力气都已经被他掌控、抽走,冰凉的衣料被拨开之后,皮肤的温度反而骤然上升,一寸一寸,明知这是他的撩拨,却又贪恋。]

霍曜?

[ 食指停留在他唇齿间,迟缓的仰起头,睡袍又下滑了一些。声音里夹杂着迷迷糊糊的甜腻,疑惑,无所适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 目光交缠,看清楚面前这张脸,他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听到后一句话,急忙躲开目光。]

[ 不敢面对他深邃的眼神,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可以称作是破罐子破摔吧——身体稍稍往前倾斜,使得两个人距离为零,一只手擦过他的脸颊,一只手不再撑着洗漱台,这样的结果就是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 下巴抵在他脸旁,彼此心跳的速度都很快,隔着一片衬衣,胸前与他紧贴。]

对,等你……



【她的反应实在有趣,可太慢太笨。解扣子的动作分明是昏昏沉沉的盲从,却像挠人的小爪子,太痒,又尖得很,偏偏咬住的时候又温软得可怜。视线往下,她的睡衣已经褪到了腰间,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一大片带着战栗的光洁可欺,喉头滚动,手掌贴近,剥离衣料的动作换成游走和抚摸。】

【不打算克制,但那一声实在太腻,手上也跟着放慢,鬼使神差开始照顾她的感受。本想去回应她的视线,可望进那双雾气弥漫的眼睛里就有些失神,沉得还不太深,却又被她躲开。脾气一起来就要伸手把她扣过来,好在她更快一步,贴上来的时候还隐约带了一股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总之实在…傻得可爱。细细软软的声线贴着耳朵一响起来,刚才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风度又跑了个光。动作迅速剥离那件睡袍,双手往下探,引导着她抬腿】

挂稳了。

【尾音还没落下去,就把她从洗漱台上托起来。她的本能倒可爱得多,一悬空,双腿就立刻在腰后迅速缠紧。手上恶劣地一捏,触感上佳,声调也跟着挑上去】

太稳了点…

【浴室和床之间距离短的很,偏偏走得慢,还特意侧过头去同她厮磨,手上更不闲着,等把她压在被褥间的时候,灯光下她的脸几乎要烧起来,还带着那双眼睛一起,热烈又迷茫。对她的眉眼喜欢得很,低头又吻上去,含糊不清,语气倒有点凶】

以后只能这么看我…不行…不能经常这么看我…




[ 胸腔被灼烧得有些发疼,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偏偏睡袍以无可挽回的架势被他剥走,被他牢牢禁锢,无处可逃。不知道是欲望作祟还是反差的空气使然,或者两者都有,但凡稍微动一动皮肤间就会擦出暗火。]

[ 骨子里温顺的基因与惊慌时想要反抗的意识僵持不下,他双手游走过的地方燎起一片颤抖,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炽热浑浊,仅存的一丝理智仅仅能让自己咬住下唇,再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作声。可霍曜总有本事把自己搞得事与愿违,思维和反应又一次背道而驰。]

啊——

[ 忽然被他抱起来时轻呼一声,话音的后半段却因他恶劣的揉捏变了调子,不太接得上气,尾音虚弱绵软。]

“以后只能这么看我…不行…不能经常这么看我…”
[ 被放到床上后,浑身力气一松,断续的话语入耳,有些迷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动作幅度很小,可隔得太近,他的面容在眼前晃来晃去。任他摆布得有些虚脱,身体本能的起着反应,别的都看不太清楚了,唯有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是深邃的旋涡,越陷越深。]

你又……凶我

[ 在双唇被他碾磨纠缠的空隙,委委屈屈的拼凑出来一句,克制到了极致,可话说音里的喑哑干渴连自己都极为陌生。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难受又不甘心,还毫无反抗之力,眼里泛起水濛濛的雾气。喉间的水分早被烧干,渴得舔了舔嘴唇,舌尖却被他卷走,交缠难舍难分,银丝顺着嘴角沁出。]

唔……难受……别……

[ 脑海和身体都被情潮填满,顺从引来的危险层层推进,双腿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分开,他的衣服也不知所踪。喘息低哑,气息和汗水顺着玲珑曲线起伏,身体不再被他钳住,却也已经无法放开,紧紧攀着他的后背,在大海汪洋里沉浮,那是唯一的浮木。]



【她的点头很轻,温顺得很,却差点被这个小动作点燃。自觉失守,又是不服气地折腾她。一手停在腰后,另一只顺着脊背往上游弋,一路研磨细致,带起阵阵轻颤。有心要逗弄,唇齿缠磨的节奏不快不慢,刚刚好听到她不自觉溢出的嘤咛,勉强拼凑出来的声线绵绵软软,又是底气不足的反驳。手掌绕前握住一团丰盈,给了教训还不放手,开口正义得很,一字一句却都伴随着低笑和揉捏】

那不凶你了,你乖一点…嗯?

【这时候倒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了,放开那双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唇瓣,顺着脖颈往下,含住了颤巍巍的另一侧,和手上的节奏不同,这边很是温柔,吞吐间都是小心翼翼的怜惜。另一只手从后腰抚过臀线,找到那两只盈盈盛开的小涡之一,不轻不重地按捏。】

【她太顺从又太甜美,已经驾轻就熟地停在腿心,明明已经毫无阻碍,看出她的沉溺,又恶劣地停住,磨蹭不前,笑声低得很】

嗯…很乖…

【说话的时候放开了那一点樱红,又放得不够,话音一完,还赞赏地落下一吻,这才转向她已经氤氲得通红的脸颊,从唇峰到鼻尖细细啃咬】

你再叫叫我…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11-14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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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琦打过来的点掐得很准,一场会议刚刚结束。手机那头的声音里少了些雀跃,耐着性子听下去,把刚进来的秘书晾在一边。只在沈琦提到一起去美国的时候,余光往那边递了递。】

【沈琦的段数低得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这一周的出差行程,就找了理由要跟着一道去。和前十几年没什么差,只是和顾玫结婚后黏糊得更紧。难得这么多年没腻味,也是因为清楚她的心思,但又不喜欢被按着既定路线走,敷衍应付在大多数,有时也难免接招。这一次自然是不同的,一牵扯上顾玫,这丫头的手段就勉强有了些意思。】

【答应下来,又安抚几句,那头的声音按不住得意,听得也好笑。刚挂了电话,秘书就抖抖索索站上来,交上来的解释也是抖抖索索“是上次沈小姐来的时候……”——总之就是没做好,懒得再听,松松领带要他出去。临行前他又换了一句更加抖索的话“您今早说要换灯……”】

【一提就又有些莫名的火气,到底压下来了。拨通她号码】

还在睡?

【那头传来一声模模糊糊的嘤咛,含混不清的,浑然不觉嘴角都勾起来】

声音哑了。




[ 结婚之后便被双方家长劝说不再工作,反正顾霍两家不缺钱,于是唯有自己开的咖喱店是打发时间常去的地方,对于美食的乐趣总算消遣了作为霍曜妻子大部分清冷的时光。可今天是注定去不成了——就算是习惯了每天睡到自然醒,也鲜少有这么晚的时候,至于原因,实在是难以启齿。]

[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去接,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睡眼找到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

[ 霍曜清悦的声音顿时将困意驱逐殆尽,下意识清了清嗓子,紧张的抓住被子,话里不乏戒备。]

刚起来。
霍总裁在上班时间找我,有事么?

[ 和他通话及发消息少之又少,上一次还是过节要一起出现做做面子。在……第二天,这种时候打来,他是不是要拿自己寻开心了?]



【她的嗓音本就偏甜,刚刚迷蒙的那一声问好更是细软,听得愉悦,刚端好的架子都要放下来了,这丫头又开始清嗓子煞风景。但她昨晚那炸毛样又浮现眼前,也就这样控制住了脾气。】
【装腔作势也好,她真的怕得要命也好,至少现在还觉得有意思,也乐得跟她拿乔】

老婆大人别生气。昨晚是我不好,辛苦你了。

【听起来像是在认错道歉,偏偏语气又不是那么回事。最后还不忘恶劣地绕到那一句被她忽略的戏谑上去。】

我怎么知道你叫那么用力,声音哑了又来怪我。但是这个锅,我乐意背。

【这一番唱念作俱佳,还真有几分委屈的意思。】




[ 空荡荡的房间,孤零零的一个人,不仅是自己说话的声音,甚至手机听筒传出来的回响都格外清晰。每次霍曜用“老婆”作为称呼的时候总要说些不正经的话,因为昨晚的失控事件,现在听来更加令人羞愤无措。]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有——

[ 不难想象他说话时幸灾乐祸的模样,即使卧室没有别人,也下意识捂住了手机,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一眼。急忙扬起声调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无济于事,他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偏偏自己脸皮没他那么厚,连反驳也找不出什么新鲜的词汇,更不用说要“就事论事”来争论了。无法启齿的话语戛然而止。]

[ 由他而引起,记忆里零碎的片段闪现脑海,不可遏止,加上浑身的我酸痛无力也在提醒着自己发生过的事实,一时语塞,面颊浮起高烧滚烫的温度。]

[ 庆幸隔着电话,霍曜看不到自己窘迫又语塞的模样。呼吸声很轻,这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故作镇静的开口。]

那个,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 出于从小的礼教和习惯,并不会真的单方面挂掉他电话,像在等着宣判一样煎熬。]



【吃准她的反应,但没想到比想象中有趣得多。电话那头的声调陡然提高,又突然停止,偏偏还听的清越来越急促的气音,这丫头大概是害羞得没边,在卧室里都捂了嘴说话。】
【中间那偏长的沉默也没有打断,颇有耐心地等她装模作样要道别,才想起来要说正事,偏偏一开口却依旧不正经。】

你以为挂了电话就不打扰了吗?

从早上一开始,我就没法好好工作,全都怪你。怎么办呢,霍太太?

【尾音三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愉悦又得意的笑意。咬定她现在不敢挂电话,慢条斯理逗她逗够了,才要说主题。】

必须要给你找点事情做,才能对得起我辛辛苦苦地工作。

卧室里的灯我找人过来换了,等你起床大概就到了。选你顺眼些的,嗯…不要太亮。



那……还真是抱歉了哦。

[ 赌气一样挤出一句话,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分量。对他无计可施,只有越说越离谱的份,多试几次之后已经放弃了言语上的抵抗,认命的听他讲完。那些暗含深意的用词,以及他不紧不慢的语气……要是他在眼前,说不定会鼓起勇气去捂住他的嘴。]

你嫌现在的太亮了?

[ 语气疑惑,不是很明白霍曜的想法。边问边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等我起床就到了?那是什么时候——连忙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了,生怕换灯的人来了,赶紧坐直。昨晚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随便抓了件手边的挡在身上,连忙下床打开衣柜,胡乱拎了两件出来换上。]

[ 掀开被子和换衣期间,因为昨晚某些原因,身上酸痛被牵起来,抽气的时候随手把手机给扔在了床上。一阵忙碌过后勉强松了口气,才又抓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语气里含着一丝丝抱怨。]

怎么想起来要换灯!



【工人自然是早就到了的,但是他霍曜的女人没有要将就别人时间的道理,所以到现在他们应该还在霍家门口等着。被她的反应引出几声低笑】

嗯,我加班太多,会吵醒你。

【手机传音性能极佳,没听见她的回复,窸窸窣窣的杂响倒听得清清楚楚,也没错过那一声像是吃痛的抽气。难得有些走神,直到她抱怨的声音重新传过来。眉心一拧,语气陡变】

笨就算了,还冒冒失失的。没事起这么早干嘛?昨天我太温柔了?

不换了!我马上让那些人滚蛋。你老实点回去躺着!

【向来言出必行效率极好,通话的时候又按了内线,滚蛋那句也传给了秘书室。等最后一句结尾,秘书已经战战兢兢站了进来,等眼神一递过去就马上点头表示办妥。】




[ 一边握着手机,另一只手从衬衣领口把长发理出来,朦胧的困意是又一次被他彻底吵没了,坐在床边稍微歇一会儿。]

[ 霍曜的话凶巴巴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把手机稍微从耳边拿开了点,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要换灯的是他,突然发火说不换的也是他,其实换不换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对于他话里的质问也并不打算斤斤计较去反驳。]

你说的哦,不换了?

[ 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想到没人等在家门外就轻松不少,拿了个枕头垫着,顺势往床头一靠。盯着顶灯,赶紧转移话题,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又要找事情来做。]

这会儿睡不着了……我待会去做午饭,你在公司记得吃饭……嗯。




【顾玫这丫头没脾气,刚才这一顿噼里啪啦连自己缓过劲来都觉得莫名其妙,偏她心大,一直能好好说话…确实乖得没边。火气倒是下来了,但还不想放过她。顺着那句幼稚的叮嘱,就又理所当然地作妖】

安娜那丫头在家?你别喂她了,胖得卧室都爬不上去了!

听见没!只给我一个人做!我回来吃饭!

【在她面前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无名火,这句话一说完,下一句又在叨叨不满意】

不行不行,你呆家里时间太多了,霍安娜那丫准不清净,找个时间,我们搬出去!



“你别喂她了,胖得卧室都爬不上去了!”
[ 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脑补那场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想好像挺对不起安娜的,才又毫无说服力的咳嗽了一声。]

别这样说她嘛,好歹是你妹妹。

[ 霍家几个兄弟姐妹有趣的很,尤其是拌嘴的时候,知道的是日常交流,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偶尔遇到那样的场景自己只能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看着——对待家里人向来是温和好脾气,几乎没什么机会起争执。吵架,即便是基于亲情基础上的吵,这个技能自己是完全不会。]

[ 适应了霍曜说话的节奏,也不去问他哪来的兴致午饭要从公司跑回家吃,一味顺从着他。]

喔,你想吃什么?搬哪里呀——啊?

[ 等等!搬出去?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热闹,一大家子都住一起有时候私人空间确实会很少,可到底是一家人呢——他不会又像买灯那样吧,纠结半天被他一句话否定,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有落差的。]

你确定?其实家里人挺好的……



【霍安娜那丫头看的杂书不少,乱七八糟一大堆,但里头一个形容词倒特别适合顾玫,口嫌体正直,往常觉得这种女人太麻烦,但在她身上,这心口不一的小模样实在太动人,前所未有地对胃口,特别是在被拆穿的时候。】

笑这么开心?我说中了?那我回去跟安娜聊聊她嫂子对她的看法。

【她在那边又该发窘了,这个时候倒有些后悔没拨视频通话,看了时间离午饭不远,这才打消了念头。有一下没一下叩着桌面,这儿情绪倒平稳下来了】

你做的就行。

至于搬家,不搬等着霍安娜听我们墙角?还别提神出鬼没的霍安琪和我大哥,太没意思。

我让人去办,你掌掌眼,选你喜欢的。

【怕她又犯唠叨病,交待了回家的时间就挂了通话。】

——结——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6-12-29 01:13

苏觅的家庭背景虽说不差,可比起贵族中学里的学生远远不如,她成绩考入A市A区中学,奖学金和老师的赞美从小到大就没停过。父亲是文学翻译,母亲是小学教师,祖辈也算书香门第,苏觅从小受到文化熏陶,早早就想好了将来要做一名翻译官,并为之不断努力。
小学、初中曾两度跳级,导致苏觅比同班同学年龄更小,有些格格不入。她的成长原本平淡而又顺遂,家庭温馨美满,偶尔有些可爱的小烦恼……直到初三尾声,父母海难身亡,中考完得知这个消息,她消沉过,迷茫过,可四合院里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亲人能来擦去她的眼泪。临近高中开学,她只有选择不停往前走,之所以就读这所国际学校,是因为随手挑了一封录取通知书,以及离她的家乡扬州很远。

三观正又心地善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怕水。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10 23:13

时间:1927年秋
法兰西大剧院
缪士骢   周曼龄

【金黄的梧桐叶堆在香榭丽舍大街两侧,我骑着自行车摇着车铃在路上狂奔。上午的课意外延时,答应Francis准点到大剧院,这会儿怕是赶不及了,路旁教堂的钟声很是适时地响起,无疑是再给我浇一桶凉水。】
【匆忙撂下车子往剧院大门跑去,生怕打扰到其他观众,只敢推开一条小缝挤进去。欢快的音乐环绕在剧院大厅,台上的女演员一袭红裙似浓烈绽放的玫瑰,又比玫瑰还妩媚。今日的舞台剧是中法联合演出,剧目改编自《巴黎圣母院》,美丽的吉普赛姑娘Esmeralda由中方舞团的舞者担任。】
【窝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看着舞台中央旋转翩飞的舞者,被她的笑容深深吸引,我想想过无数种Esmeralda的模样,但都绝不会是一张鲜妍明媚的东方面孔,但正是如此,才更让人印象深刻。她的表演得到了在座观众的认可,一时间掌声雷动,第一幕落幕。】
【趁着间歇溜到后台,一眼看见了正准备上台的Francis,他显然不太高兴,并没打算理我,当然我也不是来找他的。匆匆给他打了个招呼,便扒拉着候场的演员一寸寸地挤到化妆间。她应该会到这休息的吧,巴巴望着人群,只希望能看见那一抹红色。】


[ 这年拂晓舞团正式成立,受邀代表中华民国前往法兰西大剧院演出,二十岁生日这天首度登上异国舞台,无疑是上天赐予我最珍贵的礼物。从小就练古典舞,后来进修西方现代舞蹈,爷爷对此没少发表过看法,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终于偃意,自己的事业也不再受到许多约束。]
[ 曾被老师用“杏叶眉弯,一片春风”来形容眉眼,即使面对不同的舞蹈风格,只要妆容稍作变化,就能轻而易举驾驭角色。此时换上艳丽绚烂的吉普赛长裙,所有热情尽数投入这位独一无二的绿宝石姑娘Esmeralda,开端是一簇夺人眼球的火苗,点燃燎原烈火,最后骤然提裙退场,迎来满座轰动浪涌。]
[ 歌舞剧参演人员众多,化妆间本来是几人共用,到了休息的间隙,其他人在簇拥献上赞美过后,更受到激励,于是一窝蜂的退了出去研究舞台表现,只留下我和两三个真正需要歇会儿的舞者。]
佩芳,我的梳子呢……
[ 正打算整理下有些凌乱的卷发,随用物品一向是佩芳在收拾,并未得到回应,才想起这次她没被允许跟到后台来。站起身离开座椅,将长发顺到一侧肩畔,用雪白丝帕擦拭着后颈薄汗,一面寻找不翼而飞的木梳。]
[ 听到门口响动,化妆间里的几个人都投去目光,而我正好和他四目相对,颇为措手不及。是个年轻又俊俏的陌生人,同伴们看了看新鲜,又自顾自闭眼休息,气氛凝滞。好奇眼前的少年怎么来了这儿,还是个东方面孔,不忍心冷场,眨了眨眼,绽开笑容问他:]
你不是舞团的人吧?来这里有事么?


【虚掩着的化妆间门里不时传来嬉闹声,不一会儿哄散开来,陆续从门里出来,扭笑着走远。踮脚细看,其中并未有那浓烈的颜色,她或许还在里面,可我该不该进去。踌躇着将手举了又放,担心我这样贸然打扰,会让她对我这个“不速之客”觉得反感。】
【不等我做下决定,面前的门蓦地打开,灯光投射在脸上映出我惊诧又尴尬的神情。开门的是我期待寻找的那抹红,可我竟紧张到不敢抬头去看,面对面沉默许久,发红的耳廓收到了来自她的一声清丽婉转的问话。】
你不是舞团的人吧?来这里有事么?
【目光始终看着她的裙摆,努力回想法国人是怎么搭讪的,但似乎并不太适用。暗暗否了那些方式,沉了口气抬起头,到嘴边的话在触及她眼角眉间交绕的沉静忧郁时卡在喉咙。慌忙躲闪开目光的交汇,故作轻松靠在门框上,酝酿了许久憋出一句话来】
你是Esmeralda吗?
【我的确需要证实她是不是台上那名舞者,毕竟我离得太远并未看清她的样貌,但显然这不是个合适的开头,又连忙挥手补救】
我是说,其实我是巴黎的一个资深编舞师,看了你的舞蹈我觉得很有天赋……嗯好吧,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越描越黑,这谎话显得太过拙劣,连我自己都听不下去,最后怯怯的嘟囔着,也不知她是否听见了。】



[ 化妆间里充斥着各类胭脂水粉的味道,细腻而香甜,不同的芬芳聚集在一起,就如同这里的布置,锦绣似锦堆砌,温暖又喧嚣靡丽。话音打破沉寂,刚刚似乎下降了一度的气温随之回升,同伴们早练就了在各种场合若无其事地休息,看来接待这事儿还是要落在自己头上。]
[ 资深编舞师?……看他靠在门框上说着天马行空的话,眼神闪躲,耳根微红,心想:谁家的小少爷这么可爱,还是不要戳破他好了,虽然这样煞有介事却矛盾嘟囔的模样的确很可爱。]
[ 每回演出,也会有不少的人来问我类似“你是谁”这样的问题,可我从不会将就用所饰演的角色回答,就像现在被问及,已经能够十分从容且有些骄傲地对他讲——]
你好,我叫周曼龄,是中国人。你呢?
[ 这次不同的是,身在异乡,遇到一位同样讲着中文的英俊少年,不必用英语交流,颇感亲切。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贸然来到后台,也不好把人拦在门口,收妥刚擦过汗渍的丝帕,顺了顺长发,将露在外边的一段白皙秀颈堪堪遮住。]
要进来坐坐么?小编舞师。
[ 婷婷侧身,曼目闲闲往周遭扫过一圈儿,选定相比起来不是那么杂乱的一角。率先挪动步子,将长方形沙发上的几件披风收走,弯腰直身间尽是不疾不徐的优雅姿态。]


【没有一个瞬间会像此刻这么窘迫,她如同Esmeralda一样神秘,让人慢慢沦陷。】
你好,我叫周曼龄,是中国人。
【中国,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是我的故乡,而我对她的记忆,只剩下公馆前的银杏树,和前门报童的吆喝。我没办法阻止记忆的消弭,毕竟那时对于现在已经太遥远了。目光随着她纤手拨发的动作略过那一截白皙胜雪的香颈,再看到丝帕上沾染的桐棕粉痕,心中了然,她是为了这个吉普赛女郎的角色敷上的深色厚粉,那妆下的她又该如何明丽。恍神中想起还未回她的问话,站直身子,正了正面色严肃介绍】
我叫Cas……缪士骢!
【在法兰西习惯介绍英文名,脱口而出的同时急忙改口。我多久没叫过自己的名字了,除了从姐姐和同校屈指可数的留学生口中听到外,这个名字都快成了摆在博物馆里的古董。诧异她对我的邀请,忙不迭点头,跟着她进化妆间,与同屋的几位演员微笑点头,路过妆镜时才发现有一撮头发被风吹得不安分地翘起,暗叫丢人,趁着她背对于我慌忙压下。想起她发下的白颈,第二幕结束后她应该还要上场,试探地问道】
呃……你的妆好像掉了一些,要不要补一补?


很特别的名字。
[ 根据读音轻声重复了一遍,表情嫣然寻味,却没有追问他是哪三个字。邂逅在时光缝隙里,惊鸿一面,我的人生旅途中遇到过许多,已经不太会探究那些人或事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偶然相遇的人,像两条相交后又散落茫茫人海的线,终会淹没在岁月洪流里逐渐模糊,何必知道太多呢?此刻,我的想法一如既往。]
[ 攥着披风的纤纤五指一松,它们随之乖乖跌进储物筐里,半点声息也无。活动活动手指,转身正对上少年的建议,眼神朝后颈那方虚虚偏移,眨眼间即刻转回,将他的表情纳入眼底,笑涡浮现。]
好啊,稍等。
[ 说完就大大方方往化妆台走,八九步的距离,找到粉盒后却没有立刻折回。化妆间是男女分开,一起的同伴们相处久了也不太避讳,互相涂涂抹抹、整理衣扣都是常态。其实刚才差点就背对着他顺手撩开头发,手抬到一半发现不太合适,动作顿了一下,转过身子。]
这位小公子,你真的只是来问一问我名字的么?
[ 越正式的演出,幕后越是闲人免进,连佩芳都没能带进来搭把手,对这个少年的好奇只增不减。想象着他从人群中躲闪着溜进这里的样子,或许是来找人的?找的又会是谁呢。舞团里不乏中法两国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也有些是从法兰西学校里挑选参演,应该有他同校同学吧。]
[ 自己年纪虽然不大,即使已经很少上课了,好歹也算是个大学生,可真要算起学园生涯,记忆中只有枯乏无味的寥寥几笔。更多是面对落地镜里的自己,每天清晨,每天日暮,皓腕掠过,足尖盘桓……和校园生活脱轨太久,即使活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蓦然念起,仍对生机盎然的一切心生羡慕。]
没人带你,偷偷溜进来的话,被发现了可是挺严重的哦。
[ 语调带着几不可察的怅望,以及更浓厚的戏谑趣味,懒洋洋将视线翩然投去。]
[ 轻手补着妆底,细腻的粉末拍在皮肤上极为柔软。只是忘了,身后其实还有一大面化妆镜,依然会照映出刚才想要稍作遮藏的矜持。椭圆形的镜面边缘点缀着白炽灯光,整个人都罩上一层如月纱轻抚的朦胧。]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12 00:46

脑海中浮现他姓名的笔画

[ 这时节丹桂馥气随处可闻,

恃美扬威

趿鞋

璀璨
情愫

Part 2 金风玉露一相逢


周如晦·字得韬:,因XXXXXXX蛰居鹤庭,号鹤鸣居士



周如晦,字得韬,号鹤鸣居士

周振鹭,字羽轩(已故)。周子钧(母文秀英已改嫁)
周芳蔼,已出嫁
周鸿渐,字霄云
周维翰,字攸同。周曼龄(母阎蕴珍已故,小姑阎惜珍),周言明(母林幼清),周敏芝(母佟慧闻/雯)
周修齐,字致知。待编辑

格物致知,修齐治平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29 01:03

[ 太医例诊的平安脉向来无恙,我亦未曾身体不适,忽然而至的绞痛早产委实猝不及防,情形急转直下,胎儿竟未能保住。官家经我哀劝令人盘查,结果却又转回给了自己,说什么那孩子确实是胎位不正所致的夭亡,与他人无尤……瞧着秦尚宫来回话时“斩钉截铁”的口吻,我是千万个不甘心,如是再向官家求个一二回,终究惹来“不要无端归咎于他人”这样的定论。]

[ 可笑,从我初见那时的目光顺着箭羽望去,一眼便倾心与他,离乡背井积蓄心海的一腔深情尽付,自问从未对不起任何人。最后?他仍流连他的后宫姝丽丛中,连我最忌讳的李岑也可拿来在心上剜开血淋淋的口子,甚至信任二字都成可笑。]








经由上一胎的变折,怀着这胎便更为留神些,

http://tfzying.com/thread-5983-1-3.html
[ 樱筍流淌的烂漫春色已至尾梢,池圃里蓬然开出密密稠叠的芰荷碧叶,]


铭肌镂骨,标格,风致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2-16 22:55

[ 假使她今日不来,皇子满月时我依旧不会前往她的成平或李岑的叡谟相贺,心里虽知“一视同仁”是最好的结果,却不会主动往前一步去告知于她,如若这般用意未明,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就不仅仅是时间了。]






[ 话锋一转,执扇轻摇]

是你画的么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2-26 00:19

共缔鸳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3-5 01:07

【帝。赵祯】

[杨氏返宫已有些许时日,一晃眼惊蛰都过了,气候越发的温宜煦暖了]
[一曲玉楼春晓尚未听全,靠在软榻上阖眼小憩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意方转醒,抬手提着身上不知何时披上的薄毯一角,习惯性地问询过后,跟着揉了揉眉心,复睁开眼来寻人]
还是你处安适。说好来听琴的,不成想却酣然入梦,委实有负于你。

【婕妤。杨歆之】

[ 琴曲幽情渐缓而止,轻手轻脚为官家披上薄衾,于近旁支颐歇坐。眸光轻柔投向他那处,好似光阴流转皆无踪迹,直至薄辉一缕染上了霞色落到颊边。]

申时已过三刻
[ 见官家有醒来迹象,立时近前相扶,唇畔盈盈笑意。]
官家可有梦到什么?
琴曲哪个时候都能听,反倒是官家政务劳累,能在这儿歇一歇,妾也是欢喜的。

【帝。赵祯】

[恰是逢着双日,不必去资善堂听讲,如是单日,每岁二月至端午、八月至冬至的经筵日讲未有一日曾怠惰,这晌也是难得的偷了浮生半日闲]
你欢喜,不怨我就好。
[这个怨,说的是当年她离宫之景,又许是适才之境,深目看她,良久才道]
从前你不在宫里头,这地儿便空置了多年。我倒是习惯每每歇脚到此,都会进来坐上一坐。
[恁时景物依旧,独是少了个说体己话的人,如今接得她回,一切又恢复如常,自是心间宽悦。纵有案牍之劳,却未曾梦到朝中烦心之事,而是一件趣事,遂说与她听]
说来奇趣,我梦见高丫头缠着皇后说长大了要住进宗实府里去,宗实好似不乐意,扔下课业就跑来找我评理了。

【婕妤。杨歆之】

[ 霎时涌起情愫万千,头绪是非难以厘清,今昔交错,委实恍如一梦。秉本心思量,不欲亟亟应承而至虚浮不实的境地,故并未急于回应‘怨’之一说,半晌才嫣然弯唇道:]
往事若云烟,来者犹可追,妾只愿从今往后能与官家岁岁常相见。
[ 他之歇脚于此,我之别苑空待,饱尝分离煎熬,月终究重圆。四目相顾,蓦地引动芳心一软。]
而这里,不会再是空荡荡的殿阁了。

[ 好不容易才舍得松开扶在他臂弯的手,一壁低眉平复心绪,听来梦境逸趣;一壁揭开紫砂罐,点茶一瓯奉到他跟前。]
这可奇了,按说他两总待在一起,要官家评什么理呢?
[ 孩童趣事总是天真无暇,倒有些羡慕起曹皇后来。挨在他身旁坐了,等着听下文。]

【婕妤。杨歆之】

[ 明道二年郭后被废,我亦被遣送宫外别苑,不久曹皇后册立。算来我与曹皇后的照面还是今岁才有的,遑论她那一双养子女,不过远有寥寥几面罢了。彼时]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3-7 23:58

[ 浑不在意]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3-19 22:52

纵身心皆已沾染尘埃,我尚有镌刻在骨子里的执拗,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3-24 15:40

【册封前·家庭养成】
秦家庭训严谨,秦氏身为嫡长女,自幼勤习诗书四艺,尤擅行书,闲来分茶弄花,十余载岁月倒也顺遂。秦父居县令一职多年,大略是因清正不阿、不卑不亢的缘故,自有文人清高风骨;秦母则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时常教诲秦氏为人处世之道。造就秦氏心思细腻,沉静清雅的性情,可谓“冰壶玉衡”。因此种种,使得她脱颖而出被封为皇后。
【册封皇后·历程解析】
比秦氏资历深久的妃嫔大有人在,她初来乍到,明里暗里必然有不少困阻。秦氏本性端重,又有几分傲骨,身为正妻,旁人再如何得宠都只是妾,守住后位和名望才是正经事。秦氏不必对谁阿谀奉承,只有旁人尊她敬她的份,但总有些例外,毕竟后宫荣辱均系于君心,明潮暗涌更数不胜数——经过与贵妃的巧遇交锋,秦氏深知短处,根基不稳又不比她们会来事儿,坐稳后位并非朝夕之功。她并不急于一时,看清局势后,欲以中庸之道来应对后宫纷繁,不与人过分亲近,也不对谁抱有成见,即便心里对妃嫔们有各自的评价,也不会轻易示人。所以就有了后来几个妃嫔的事件处理,根据查证来进行中正处理,各有申饬,即使后来贞淑华平反复位,前后转折也与秦氏本身无关,最终秦氏也算日积月累,目睹宫闱倾轧,迅速留起心思来。秦氏接人待物疏淡,不喜结党营私,虽然性情稍显冷清了些,但逐渐留予人贤德印象,尤其是皇帝,等到时机成熟后,她坚信她的权柄自然而然会回到她手上。养育太子,后来生下皇女,秦氏已为人母,喜事临门的同时需要周全的也更多了,也是愈发沉淀性情的缘故之一。秦氏喜欢“恰如其分”,却不会默守陈规故步自封,譬如她不会追求奢靡招致非议,也不至于过度节俭折损皇家风仪,不会随心所欲仗势欺人,也不愿虚与委蛇随波逐流……秉持本心风骨,但又经历了人生跌宕,甚至丧女之痛,逐渐地转变,也不能说是后期逐步黑化,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日趋成熟,开发出了骨子里潜在的特质↓
【嫡女早殇·发展走向】
先提一嘴皇帝……秦氏入宫即为皇后,夫妻感情之间掺杂了许多前尘过往、粉黛佳丽,女子短暂的期冀之后,与其说谋情,不如说她是在谋心。皇女被害一事,不了解群里的进度,这里就提一下秦氏本身的吧QAQ案子是一定会查出结果的,而秦氏和贵妃之间的矛盾也会在此事有所体现,不论结果如何,诸位妃嫔也会各有揣测,这些揣测也意味着宫里潜在的阵营,秦氏要是听到谁说了什么,可能表面不会说什么,但应该也要打算起来了,前些年中庸做的铺垫,慢慢应该是会帮秦氏得到人心的,毕竟不是谁都站在皇后对立阵营,还是有明辨是非的人的吧……回到公主事件本身,即使与贵妃无关,结果出来尘埃落定,秦氏私下难免也会起疑,甚至不止是对贵妃一个人。后宫人心幽微,这些年历练的多了,秦氏骨子里潜在特质之一“多疑”就落实了下来,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有想法,不会轻易相信旁人。已经失去了亲生女儿,在期盼将来还会有子嗣的同时,对待太子则更为慎重了,秦氏毕竟是嫡母,太子生母也已经去世,她对太子的教育颇为严格,更不会过分宠溺,总之也是“恰如其分”就是了。最后,守比争更难,秦氏只要守住了后位,就是对旁人最大的打击,但防不住有心之人生事,这条路必然不太平。愿“百花齐放而非一枝独秀”,正是希望局面不会一边倒,也就不会对她造成太大威胁,后面如有需要,也不会吝啬予下权柄用以制衡,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的同时,也存在养出狼子野心的风险_(:зゝ∠)_秦氏从之前的“以静制动”,变为“谋定而后动”,出现的意外和不可掌控则另说了233

皇后秦氏
延熙四年五月十八,宛平县令之女秦氏册封皇后,入主坤宁宫。同日,太子(孝懿皇后所出)入坤宁宫抚养。一日,皇后游于御花园,巧遇凌贵妃华氏,二人相争,贵妃借皇后之势惩罚宫婢,皇后则称以德服人,谏言者皆有赏赉,晓谕六宫。贞顺华戚氏(现贞德仪)拜访皇后,表达投靠之意,皇后本意淡漠中庸,无意于后宫争斗,只愿百花齐放并非一枝独秀即可,故对此未置可否。十月十五医女曲玲珑循例诊脉,切的喜脉,皇后以怀孕两月。五年六月廿四皇后产下皇三女,帝大喜,大封六宫。七年冬月十四,璟嫔携贞德仪婢女紫霞上报皇后贞德仪假借小产一事嫁祸馥芳仪,皇后多方听证,各下惩处,将指证宫女紫霞杖毙,降德仪戚氏为贞淑华,责令馥芳仪思过,言语警醒璟嫔。八年二月十五,皇后凤驾临储秀宫,亲看淑女容仪。并下懿旨册封。二月十七帝陪皇后牵线放鸢。二月十八,贞淑华携尚食局宫女贾氏为当日之事平反,证明自己与璟贵嫔小产皆为嘉淑华玉氏所害。皇后下凤谕杖毙贾氏,赐玉氏自尽。当晚乾清宫下旨,复戚氏德仪位。三月廿七,令嫔告知皇后宫中关于玉氏流言四起,皇后下旨封其生前所住的婉语轩。四月初十,宫女孟芳东趁皇后外出,假借皇后之名前往坤宁宫带走皇三女并至太液湖将其溺死,在湖边遗落和容华林氏的簪子,后投井自尽。皇后闻之伤心不已,亲下湖接回皇三女尸身。次日在井中发现宫女孟氏尸体。(未完待续)


【姓名】:秦霜照
【职位】:中宫皇后
【生辰】:元康二十年九月十六日
【身世】:宛平县令嫡长女
【家人】:父秦正则,母秦孟氏已故,幼弟秦致知,幼妹秦穆和早夭
【外貌】:
【喜好】:行书,弄花,品茗
【厌恶】:腥秽,轻浮,结党营私
【性格】:沉稳疏淡,端明中正,秉持兼听则明,处世恰如其分,心思细腻,谋定而后动
【习惯】:闲来临帖习字
【弱点】:音律,抚琴弄筝
【籍贯】:北平布政司顺天府宛平县
【出身】:民户
【经历】:秦家庭训严谨,秦氏自幼勤习诗书四艺,如其名所寓意,昭然明理。秦父清正不阿、不卑不亢,居县令一职多年,文人清高风骨;秦母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时常教诲秦氏为人处世之道;幼弟年岁尚小,幼妹出生不久夭折,秦氏十岁时秦母病故,因此造就早慧沉静。秦氏有“冰壶玉衡”之名,延熙四年五月十八被封为皇后,入主坤宁宫,抚养孝懿皇后所出太子。甫入宫闱时根基不稳,理事诸多困阻,与凌贵妃华氏交锋,看清局势后,以中庸之道应对后宫纷繁,虽然性情稍显冷清,但颇有贤德之名,逐渐稳固中宫权柄。五年六月廿四产下皇三女,延熙八年四月初十,皇女被骗至太液湖溺死,皇后伤心不已,亲自下湖接回皇三女尸身,次日于井中发现孟芳东尸首,以及湖边容华林氏的发簪,兹事体大,帝后下令严查。皇三女丧仪过后,秦氏强忍哀恸,亲自过问此案,后宫一时间人心幽微。

初与凌贵妃华氏巧遇交锋,称以德服人,经贞德仪戚氏平反复位之事,多方听证各下惩处,后因流言封祸首玉氏生前所居婉语轩,也曾驾临储秀宫亲视淑女容仪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3-25 23:15

林氏发簪存疑窦,坤宁转圜情谊真


========盛世王朝◆大明宫斗========
【年号】延熙八年
【时间】四月十三
【人物】皇后◇秦霜照 晴德仪◇荆玉瑷
【顺序】反
【地点】坤宁宫
【剧情】晴德仪因林氏下狱之事,至坤宁宫求见皇后,代为申明疑窦,并求皇后代为求情改由宫内羁押,皇后允其所请。
【要求】禁抄、雷、水,闲话前加S
=============开始=============

晴德仪◇荆玉瑗

【自打苏姐姐那儿回来,这两日可谓度日如年,恨不能耳听八方,唯恐错过一丝有关皇女案的消息。深思不属下绣针扎了几次手指,索性连寿礼之事也搁置一边。好容易挨到十三,特地大早梳洗整理,又找了借口将秋玉秋茗一并打发忙去,才独身来到坤宁,待门人通禀求见之事。】


皇后◇秦霜照

[ 那日聆太液湖变故当即前往,不顾近侍劝阻,执意亲自从湖中将稚女抱起,冰冷的温度锥心刺骨,长龄小小的身躯是无论如何都捂不热了——她还那样年幼,原该是嫡女尊荣顺遂成长,却要自此永埋黄泉,再不能天真笑闹承欢膝下。]
[ 午夜梦萦,清泪沾枕,纵然万般哀恸,可也知晓若沉浸伤痛不能自抑,又如何去替幼女讨回公道?更不放心彻查一事假手他人。是以在免去三日定省后,强撑精神,悉听查办事宜。]
[ 证物呈于面前,虽有诸多细节尚需考量,仅凭一支簪子并不能切实定罪,隐隐感知此事并不简单,林氏浮于表面,她背后又会有谁?饶是云雾叠嶂,却不能放纵林氏逍遥,更是为了众目睽睽下坤宁威仪,上禀乾清宫后,暂且先将林氏收押。]
[ 彼时为长龄誊抄完经文,正坐在临窗交椅上阖目养神,轻罗入内禀报是晴德仪求见,微微睁目,沉吟片刻,忖到两分荆氏此行来意,终是出言将人领到殿中。徐徐起身,径直往前头走,面容困倦随而逐渐消弭,落座正位上首时唯余矜庄之色。]
“起来罢,德仪何故此时求见?”


晴德仪◇荆玉瑗

【随引领宫人至殿内,恭谨参拜座上之人,念及皇女之事不自量怜其两分,连唱礼之辞也少有的由衷起来。得允起身,上有垂询,心思电转,自忖皇后骨肉情深,再如何圆融言辞皆是无用,反致其不耐,故微整呼吸,回应的声音低缓又坚定】嫔妾此来,是想替和容华申辩皇女之事。


皇后◇秦霜照

[ 妃嫔礼数千篇一律,见惯了她们的恭谨仪容,有时也会生出些遐思来:后宫诸人心思各异,匿藏在一张张姣好面孔下,辨不清妍媸。尤其在事端乍起的风口浪尖,一举一动莫不是惹人瞩目,此次更是与坤宁宫切身相关,各中隐讳不言而喻。]
[ 旁人大多避之不及,唯恐沾染上一星半点儿牵累,她倒好胆量。]
“替林氏申辩?你可有证据。”
[ 自打入宫封后,接人待物惯是中正而不表露亲疏,从不偏听偏信的名声也六宫皆知。此案繁杂,心存疑虑众多,总要一桩桩厘清,决计不肯教祸首逍遥法外。]
[ 稍作回想,这几年荆氏还算安分,元月被皇上禁足,三月才解禁,这过了还没一个月。她既然来趟这浑水,看来与林氏是有些真情谊的,若有什么蛛丝马迹那更再好不过。]
“事涉皇女,晴德仪可要想好再回本宫。”
[ 每每提及长龄的一丝一缕,莫不是牵动神魂,端过茶盏,任点滴温热入喉,漫过心间凉意。]


晴德仪◇荆玉瑗

【前言既出覆水难收,破釜沉舟之下反生舌战天下之勇,是以几乎让人气乐的一句话都说得意外的理直气壮】嫔妾并无证据。然而,以嫔妾愚见,此事断非和容华所为。
【眸色清和,循着脑中明晰的条理径自解释了下去】嫔妾听闻,能以论其罪者,不过一区区发簪,这般小巧之物,漫说和容华的随侍,便寻常宫娥也是唾手可得。以如此轻取之物言其罪过,实足草率。
【清泠之音于清寂的殿内回响,一字一字格外清晰】嫔妾也听闻,哄骗皇女出坤宁者并非和容华本人,而是一宫娥。那么,和容华纵果有谋害之心,那宫娥都肯冒死替和容华抛头露面拐骗皇女,命其一人将皇女推下又有何难?还需亲身到了太液湖,留下罪证不成?若说事急从权,有万中之一偏要和容华亲自动手……
【话音微一转折,反向而证】娘娘请您思量,这拐骗皇女出宫之事可像并无思虑冲动而为?坤宁宫人又岂是那般容易骗得过?更何况——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才复从动机之事论起】和容华娘娘您也是识得,并非丧心病狂之人,那行此恶毒之事必需足够理由。可皇女之事,于她并无半分益处,先前又否了一时冲动,若果真是她,为何全讲不通呢?
【至此方微停顿了下,不自主长出口气,复跪向伊人,直言以求】以嫔妾之愚,皆能思量至此,娘娘明慧远胜嫔妾,难道从未怀疑?若娘娘一样有疑,能否暂赦其刑狱之苦,毕竟和妹妹一向胆小文弱,若有威吓严刑之事,纵屈招得于娘娘也毫无用处吧。


皇后◇秦霜照

[ 并无证据,一己愚见——轻哂几不可闻,更似微薄惋叹,转瞬即逝。]
[ 荆氏当先一言便流露出此行立场,看来是并无实证了,千头万绪仍须操劳。耐住性子将一席话听来,这些情理并非不曾虑及,但言语无法逆转事实,岂能轻易依此来洗脱林氏嫌疑。凤座上澹然一语徐徐落下。]
“现下并未定罪,不过是将林氏暂作收押,宫婢也已悉数收监,何来草率。至于你的想法,本宫都听到了。”
[ 开口稍加点拨,一腔孤勇未必是好事。大至谋害皇女动机,小到宫女发簪,自个儿而多多少少心底有数,此案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本就不须将猜测与细枝末节广而告之。谅她赤诚之心,也不去计较这些越俎代庖的推断,至于——怀疑?若说我所怀疑之人,远不止摆在明面上的这几个,更无须宣之于口。]
[ 温茶置于掌心,不欲再饮,玉指摩挲着缠枝莲纹瓷盏。眸光翩然移转,落至其面,看她跪在殿中,眉心微蹙。]
“林氏名位尚在,天家妃妾,况且皇上和本宫未曾下令施以刑罚,何来‘刑狱之苦’……到底是你片面臆测,还是有人从中作祟?”


晴德仪◇荆玉瑗

【被这一问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才省起从那日有所推测之后,便从此进了这胡同,分析别的倒还清醒,就这个先入为主竟根深蒂固,从未想过旁的可能,不觉讪然,复回应得话有些没底气起来】嫔妾只是担心会有急于求功者,说不得便……
【后半句未直言,然其意已明。微停顿忍不住得寸进尺】既然娘娘说不曾有此事,那便是嫔妾多虑了。只是和妹妹一向怯弱,既未定罪已受此惊吓,牢里终比不得旁处,娘娘能否让皇上改在宫内羁押?


皇后◇秦霜照

[ 有道是关心则乱,瞧她为好姐妹殚精竭虑的模样,不可抑止地想起事发那日自己的焦灼无措,思绪纷至沓来,心痛不已——我秦霜照入主坤宁以来自问从无偏颇,何至于要长龄遭此无妄之灾!]
[ 而今孟氏宫女已死,林氏罪证又实在模棱两可,深宫之中委实波云诡谲。茶盏搁在一旁,长叹一声。]
“你这担忧不无道理。本宫差人去瞧一瞧她,决计不能再节外生枝。”
[ 饶是端持仪度,不欲展露疲惫悲戚于人前,但费了这么会儿神,兼之数日来辗转忧思,眼底倦色难掩。轻揉额角穴位,缄默半晌,方抬手召她近前。]
“起来,站近些……念在你与林氏入宫数年安分守己,有此请求并非不可……”
[ 待她立到跟前,四目相对,将她神态真真切切地收归眼底,续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怕牵连其中,人言可畏么?”


晴德仪◇荆玉瑗

【顺从听命向前几步,并不闪避其凝视,樱唇微启,只将与叶氏之言应了此处】人言之事皆系于旁人之口,嫔妾约束不得也遏止不了,畏之也未必有用。倒是若因惧了牵连就明哲保身,轻易抛却本心,嫔妾必难以心安。如此相较,嫔妾此举,亦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皇后◇秦霜照

[ 见惯了虚与委蛇、绵里藏针,荆氏爽直不似寻常之辈。这厢免去定省三日,今日已是最后期限,她亦是期间唯一前来求见的妃嫔。风吹草动传出,纵有人心各异,她也得自个儿受着了,此行本就该有得有失。]
[ 而林氏毕竟是后宫妃嫔,关在大牢里教人不甚安心,还不如羁押宫内更好看管。待皇上盛怒暂歇,婉转提一提应该不成问题。]
“好,本宫就允你所求。”
[ 话间舒眉阖目,略作斟酌,须臾睁眼,对于后话已有定论。由婢女服侍起身,转而欲往回行。]
“回去罢,若皇上开恩,本宫准你去看她一回。”


晴德仪◇荆玉瑗

【怀一腔意气而来,也将可怖后果虑了再三,未成想皇后娘娘非但深明事理,更能允诺探望之事,喜出望外拜了两拜】谢娘娘。
【之后再行辞礼,谦谨退至殿外,方长舒口气,回了秋阑。】

=结。=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6-8 17:28

【且聆内闱一声枝头簌响,似秋叶坠于静水,须臾再无声息。纳妾次日照旧向母亲问安,问及是否见一见侧妃,她轻描淡写道是“欲往国寺小住参禅,即日启程,晏氏无须立时前来”——与预料相差无几,毕竟仅是侧室入府,并晏氏一族境况尴尬,母亲态度疏离,兼有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侧妃问安之期就被搁置了下去】

【自也无心刻意经营,闲叙两句后归返明澈楼。照例是若无传唤不得擅入,半晌扬声】

兰夜——

【】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6-1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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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6-25 23:16

含元宫,京郊西北三十里处,北为雁荡山支脉,余下三面溪流纵横,奇花异木锦绣成堆。
初有祥瑞降于雁荡山,时传有凤凰栖息,高祖年间勘察选址,行宫始建于此。尔后数代更迭,楼台馆殿渐成规模,遂为长安城郊举世闻名的天子行宫。
景致四季皆宜,各处建筑独具一格,常年有重兵把守,专为帝王携后宫游幸之处。

九华宫,有苏州桃源之美名,地势平缓,山水环绕,浓阴葱郁,最宜酷夏消暑。
仁宗年间建成,时值四海升平,帝后初次南巡,官员夹道相迎,百姓争相叩颂,盛况空前。此后每隔数年,帝王或有南下巡游,兼为体察民情,九华宫被钦定为皇家行宫。
四季如春,台榭参差,布局巧妙,诚养神之胜地。每逢帝王南巡之际方启,非召不得入内。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8-7 00:33

如果能从外表评判一个人,那俊美无俦的赵琰理应高山景行,风仪卓绝。
赵琰接人待物可堪识度明达,虽称不上八面玲珑,也有恣意纵情之时,但总能将这些做的情理之中,似乎真如皮相一般,如沐春风。
然而世事总得分个表里,他注定不是表里如一的人,究其原因?其母薛氏一族旧事,薛淑仪多年忍辱负重……赵琰从小就知道,他的母亲为了这个儿子平安成长付出了多少、妥协了多少,他们骨子里都存着傲骨,从来不甘屈居人下。
于是胸怀丘壑的人,将这层峦叠嶂悉数亲手筑就,雅澹作矫饰,只将光风霁月展露人前,那些淬了剧毒的锋刃尽数匿藏心渊,每一笔恩怨他都记得,迟早终会酬偿。
扭曲的是非观念、惯然的伪装虚假,他从不觉得有什么错,甚至对权诈利用甘之如饴,因为这都来源于灵魂,与生俱来。情爱之事在赵琰眼中,并不例外。
道观中至真至纯的赵幼缃,就是他用以谋求的棋子之一,生,是逃不出他掌心的莲华色,死,也要成为他控持奚氏的关窍。铸成兄妹大错在于父皇当初绝情将幼女送走,最后两个深爱的人身不由己,一个无计可施,一个以死成全……没有人比赵琰更清楚这件事,连他自己也‘深信不疑’。
——幼缃活在赵琰编织的回忆旧事里,在成为赵琰的劫难之前,已经烧作劫火馀灰。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8-11 13:28

五室内,三室外
前厅——
藏书——
暗室——
宴饮——
厢房——

观舞——XX台
池苑——
花榭——


列珍羞於绮席

灼灼

缂丝宝相花

自幼备受赞颂



解开霞绶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1-9 00:51

PC:全称 Primary Crime(本罪). 是Z国通缉的非法组织,涉及非法持有枪支、走私、谋杀等多项重罪。已将目光瞄准暮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血钻:又称滴血钻石、冲突钻石、血腥钻石,是一种开采在战争区域并销往市场的钻石。Z国是钻石的重要产出地,又因其政治情况复杂、常年战乱,临时政府与反政府军交战激烈,无力约束国内武装组织,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国家。


奥古斯汀【NPC】:48岁,男,PC高层元老,对外发言人,常年高挂各国通缉榜。PC前任领袖奥尔德斯同母异父的弟弟,十分看重内部秩序,也受到众人尊敬。年轻时脾气火爆,冲在战场最前线,二十年前为保护奥尔德斯被炸断左手、左眼失明,后来脾气逐渐收敛,性格却仍旧刚烈。十三年前妻子及一双儿女被绑架,因奥古斯汀拒绝向对方妥协,妻儿最终被肢解丢弃街头,成为轰动一时的惨案,其后两年,敌方势力被彻底暴力击溃,PC成为边境最大走私组织。目前坐镇PC组织基地,负责对外宣言等事务,以及新成员的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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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挚【重要角色】:30岁,破晓设计师,隐藏身份为PC现任领袖,奥尔德斯私生子。奥尔德斯妻子只有一女齐尼娅,天生体弱多病,母女常年避居疗养,情妇众多,生有数名私生子女,均被放养各处。二十三年前奥尔德斯受伤失去生育能力,才打算将四个私生子接到组织进行培养;长子扎克、次女玛丽、四女维拉DNA鉴定并非亲生,母子四人被当场击毙;三子康诺是近亲所生,智力低下、行动迟钝,母亲海瑟薇曾是奥尔德斯得力助手;五子周挚母亲是东方人,长相体格均承袭其母;六子尤里安有一妹妹艾娜,母亲最讨奥尔德斯欢心。
生母难产去世,周挚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后来被一对普通夫妇收养,从小性格孤僻,直到七岁时被奥尔德斯找回,目睹养父母被杀。因为体格长相的缘故,周挚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并不比欧洲人健康壮硕,也一度因此被奥尔德斯嫌弃,但奥尔德斯又看中他冷峻无情的表现,还是决定将他与尤里安同等培养,准备让他作为尤里安的影子而存在。周挚记事起便与武器和格斗为伍,精通枪械炸药,十四岁被派出去与部下执行任务,随后游荡在生死边缘十余年,令曾经轻视他的人刮目相看,也得到应有的地位。而尤里安不满足于待在父亲身边统筹,几次亲自带队前往危险区,被奥尔德斯默认为第一继承人,却与父亲一样生性风流,六年前死于情杀。此后,奥尔德斯带着尤里安的母亲退居幕后,周挚被召回,开始参与决策工作。四年前奥尔德斯病逝,周挚成为PrimaryCrime新的领袖,并将奥尔德斯曾经的计划执行,即彻底掌控破晓。
为了方便行事,周挚掩饰身份进入暮城,参与破晓的决策,人前是稍显冷峻的破晓设计师,暗中操控最见不得光的交易。他的人生里没有特别的诉求与欲望,更多的是“应该或不应该”,偶尔会找出一些有趣的事情,聊以慰藉这枯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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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布森【重要角色】:35岁,男,PC成员,既是警方卧底又是反向间谍。霍布森的父母死于边境冲突,他年轻时也是一个正义感极强的特战队员,后来被派到PC组织当卧底,一切似乎都是他想要的。他也曾立功之后“死于流弹”,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娶妻生子,但面对联络员惨死、政府隐瞒真相……甚至他曾经的努力并没有撼动到PC的地位,他开始迷茫,这就是他想要的正义吗?后来他被卷入一起银行抢劫事件,警方没能救回他的妻子,最终匪徒引爆炸弹,妻子死相凄惨。此时他被PC的旧友所救,谎称自己重伤被救治,然而警局新的联络员站在他面前,要求他继续卧底工作。于是他三十岁时,又会回到了PC,甚至在一次给警方提供的线索里,害死了那位唯一的朋友。PC高层知道霍布森在暮城有个家,也怀疑他是否警方所派,后来让他回到暮城,接手一些走私的工作,是试探,也是剑走偏锋。从此霍布森站在悬崖边缘,身后是漆黑的枪口,眼前是万丈深渊,但被抢指着总比粉身碎骨好,不是么?中年的霍布森,为了两个女儿而活,变成了一个平庸的人,因为他足够聪明。直到他向PC透露警方的行动消息,也开始向警方索取好处,像一个行走在沙漠里旅人,终与品尝到了甘泉,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热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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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因PC因其性质特殊,暂不开放自拟。


破晓:享誉国际的珠宝品牌,绝佳的品质和设计极其受人追捧。暮城分部是其在环亚太的第一个据点,落成仪式将开,极受全城瞩目。因为它涉及的领域,也成为特动组的重点关注目标之一。

计廉【NPC】:52岁,男,破晓董事长。计家原本经营珍珠,数代沉浮逐渐衰落,二十七年前计廉接手计氏,并力挽狂澜,次年以全部身家创建破晓,倾注一生心血,将其打造成国际奢侈珠宝品牌。富商独女林梦琪二十七年前嫁给计廉,次年生下独子计逢,大家曾经以为这个新生儿是一切重启起航的标志,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计廉对儿子并不亲近。计廉热衷于企业工作,与林梦琪恩爱如初,曾解释孩子的到来打扰了二人世界,并暗中消除不利言论……直到十年前林梦琪突然精神失常,做出许多自残行为,于是不得已将她送到郊外别墅进行治疗。计廉起初对儿子的教育并不上心,在妻子患上精神病后,把计逢送到国外留学。两年前计廉突发心肌梗塞,自此时常住院休养,破晓大权不得不交给副总吴润霖,年底,计逢求学归来,开始进入企业工作。计逢曾经独掌大权,但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与副总共同决策,但实际上已经被架空。计廉看上去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热衷慈善公益,但有太多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私底下接人待物有些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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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润霖【NPC】:42岁,男,破晓副总,实为PC元老。出身寻常家庭,却凭借一己之力出人头地,精彩的履历使他在破晓平步青云,后来与计廉成为至交。有美丽的妻子与优秀的儿子,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儿子吴睿今年十三岁,很有绘画天赋,于是吴润霖将他送到国外从小培养。吴润霖看似和善,实际精于计算,有时甚至表现出超过董事长计廉的决断气魄,破晓上下对他尊敬有加。吴润霖永远记得儿时被吸毒的父母卖到边境时,人们轻贱人命却贪婪财富的表情,也记得PC教给他的残酷,所以他要用最恶毒的善意来报答这个社会,从内里开始腐蚀暮城腐朽的躯壳,那就是他的人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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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逢【重要角色】:26岁,破晓暮城分部行政总监,董事长计廉独子,实为奥尔德斯私生子。人生的前十六年过的无忧无虑,虽然父亲因为太爱母亲而忽视了自己,但母亲给了他全部的亲情,他从未计较过得失,也不埋怨父亲。但就在计逢十六岁那年,母亲突然精神失常,他看到父母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才被告知母亲的精神一直不太好,面对心理医生给出的病历,他以为像父亲所说,送母亲到郊外静养是最好的方式。计逢依照安排被送到英国留学,虽然对母亲仍有牵挂,但他打小就有逍遥自在的金钱资本,从未压抑过的少年心性依旧张狂,于是很快在社交圈里混得风生水起,也遇见了周挚。计逢的性向从来都不是秘密,他人生的重大选择之一,就是在二十三岁那年放纵欲望,和周挚做了半年的情人,后来依照约定分手,周挚离开,他以为感情也不过如此。但在三年之后,破晓于暮城的落成仪式上,计逢再度见到周挚,他对周挚平静疏远的表情感到莫名的厌烦,得知周挚是旗下设计师,计划展开玩世不恭的报复。圈子里都知道,计逢含着金汤匙出生,公司又有忠诚的左膀右臂无需他去操心,向来最是潇洒自由,拥有一分钟混熟圈子的交际神技,话痨且容易炸毛,擅长翻脸不认人。但其实在两年前回国,知道出身真相后,隐匿在计逢内心的偏执与不安就已经开始占据他的内心,变得对他人缺乏信任感,钻牛角尖到死。现在的计逢,看似拥有旁人艳羡的资本,也依旧游戏人生,但他无比清楚,这一切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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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奕钧【重要角色】:男,31岁,破晓暮城分部财务总监,PC内部成员。从总部空降到暮城,看起来像是被调职外放,实际是受到董事长和副总的欣赏,来暮城扩展新的项目,潜力无限。脾气温和,嘴角常常挂着微笑,在上司面前不卑不亢,对待下属耐心温和。对数字十分敏感,暗中与监事会合作,完美的做出了许多漂亮账目来替PC瞒天过海。不喜欢站队,做着所有他该做的事,也不爱管旁人的闲事,看起来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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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23岁,女,贺奕钧助理,最近刚刚入职。
关键词:暗恋贺奕钧,单纯小清新。


徐蕴:女,28岁,破晓暮城分部市场经理。出名的工作狂人,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却不苟言笑,说话直白,对下属要求严格,使得市场分部气氛格外严肃。但对外却懂得收敛棱角,待人处事玲珑和气,擅长与商业相关打交道,不论应酬交际或恩威并施都应对自如。学生时代与前男友谈了八年恋爱,却被有钱闺蜜插足,最后不欢而散,不久前男友和闺蜜喜结连理。她拼命工作挣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是大家称赞的双面佳人。其实很害怕失去,内心只相信自己,最痛恨别人为她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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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婷:女,24岁,破晓市场部策划,徐蕴助理。因相貌而自卑,大学整过容,本以为背井离乡找了工作,会有全新的开始,但没料到直属上司是徐蕴。徐蕴作为夏语婷的师姐,曾经安慰过受到嘲笑的她,知道她整容的事,也批评过她,后来就断了联系。在暮城重逢,在外人看起来是普通的师姐妹关系,两个人还都挺有工作能力。夏语婷表面像个精致的公主,也竭力维持她美丽温柔的形象,忌惮徐蕴,暗中寻找时机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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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男,27岁,破晓暮城分部门店店长。
关键词:斯文淡定,毒舌。


XXX:男,22岁,破晓暮城分部销售员,大四实习。
关键词:阳光积极,情商略低。


特别提示:破晓开放自拟,招募暮城分部员工,即上文中名字未定的XXX,并不知道破晓与PC内情。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1-27 23:03

【考核存档·角色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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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1-27 23:08

皇帝赵恂:上梁不正下梁歪,赵琰这么渣,狗爹是要负责任的。从小耳濡目染狗爹的行径,但鉴于赵琰本质就三观不正,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错,还是个很好的现实教材,指不定还青出于蓝。赵琰在爹跟前的态度不卑不亢,原因两个,一是性格,骨子里学不来阿谀谄媚,论及功过也不会刻意亲近,二是生母的恩宠地位,不比受宠的妃嫔皇子,爹给多给少赵琰等价回报就是了。所以最好就是保持恰如其分,父子=君臣,尽量做到让爹对他不亲近但也不反感,暗中布置打下根基的同时,也避开某些来源于帝王亲疏的危险,可以说赵琰的心里有一套精准的权衡体系。

母亲薛令云:生母品阶不足四品,直到永靖十六年赵琰晋封东阳郡王出宫,薛氏才在这年晋升四品淑仪。故而赵琰自幼在睿思宫长大,是个相当独立的人,亲情方面虽然比较淡薄,但赵琰知道薛氏为了他的平安长大妥协、付出了很多,母子双方其实也是最了解彼此真实想法的人,聚少离多并不影响他们隐忍处世的默契。赵琰将薛氏视作唯一真正的亲人,希望她不必再寄人篱下被人轻待。

对众皇子兄弟:

大崽太子赵璋:中宫虚悬,无嫡则立长,霍氏权势鼎盛……赵琰眼中的赵璋附带了太多不属于赵璋本人德行的光环,甚至超过了太子之位本身的重量,拆开这些壳子,加上生母所在阵营不合的原因,赵琰很想看看赵璋落魄的模样,也不介意帮把手拆掉赵璋的基石。平时相处,兄弟关系疏淡,意见不合的时候赵琰也会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赵琰对赵璋恭敬,也是因为其太子的身份而已。

三崽安王赵珒:赵珒和赵琰都是正元四年二月出生,一样从小住在睿思宫长大,赵珒的处境又更尴尬一些,更因其心疾之故,赵琰对这个三哥抱有一些惋惜之情,但也仅此而已,赵琰不会同情任何人。还算和睦相处,随着年岁见长,赵珒又崭露头角,这引起了赵琰的警觉。因为李岑依附霍秀,赵珒作为赵璋的附属存在,如果赵珒能拆赵璋根基一把,赵琰喜闻乐见。表面上还是像从前一样的,甚至有些欣赏赵珒,类似于捧杀又没那么刻意,,将来有待观察。

八崽温王赵璟:裕充仪长子的身份分量不轻,使得赵琰从一开始就谨慎对待,赵璟不温不火,赵琰也如平常待人一样如沐春风,类似于礼尚往来。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赵琰还是挺随意的,比如寻常玩乐,毕竟双方母亲无冤无仇,不到紧要关头赵琰也不想随意树立敌人。赵琰觉得赵璟的规行矩步有些无趣,所以偶尔会想逗趣赵璟,大概也属于寻常玩乐的范畴,将来有待观察。

九崽惠王赵琇:赵琇的身份是宫里人人皆知的秘辛,抱有一些惋惜之情+1,但也仅此而已赵琰不会同情任何人+1,况且赵琇背后还有柳家。鉴于赵琇的纨绔属性,在妹子方面两个人或许称得上聊得来(?),正事儿就不搭边了。不会刻意去戳赵琇身世的脊梁骨,赵琰觉得出生真算不上啥大事儿,柳和霍是劲敌,赵琰对此喜闻乐见,希望赵琇争点气,必要的时候帮一把也是可以的。一旦脱离上述背景势力的限制,赵琰选择冷眼旁观,其余有待观察。

十崽泽王赵瑑:赵琰对待赵瑑,取决于赵璟和赵瑑的关系,如果需要挑拨离间也可以找我=。=鉴于赵瑑疏狂桀骜的属性,再配合其不驯的事迹,在赵琰眼里,赵瑑像是个被宠坏的任性少年,暂时把他划为威胁不大的一类,寻常玩乐范畴还是能聊聊的+1,目前井水不犯河水。

十一崽永王赵玠:赵玠带着脚踏七星、可掌天下兵马的光环,从小就有旁人的奉承,偏偏儿时又没有功绩,这令赵琰一直很呵呵,加上性格原因,两人虽然都在睿思宫长大,然而和平相处已经是极限。矛盾展露是在赵玠成冠之时,赵琰有时候会说些半真半假的玩笑话,玩心术的嘛,而赵玠的狂妄耿直显然有些扎心。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此话赵琰深以为然。目前相处较为疏离。

十二崽平乐郡王赵琛:赵琰对待赵琛,取决于赵琛和赵璋的关系,如果需要挑拨离间也可以找我=。=目前觉得贪吃的赵琛就是个小孩子,又有些看不上赵琛的只知贪图享乐,当然其中还有些颜值的关系,赵琰偏好美的事物,赵琛完全不搭边。赵琛比起赵璋看上去差太多,估计赵琰不会和赵琛谈什么正儿八经的话题,寻常玩乐范畴还是能聊聊的+2,类似于逗小孩,其余根据事件观察发展。

补充内容:尚未成婚的原因,暂定是因为生母缠绵病榻,准备随皇帝南下访云麓间祈福,暂时别耽误人家姑娘了,或者有人选了但先拖着吧。以后王妃人选看安排,侍妾嘛希望能从道观带一个回来,掩盖想私下纳妹妹为妾的事,这个侍妾还可以是阿兔的侍女or闺蜜,捅出了兄妹奸情导致阿兔被赐死。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7-12-28 16:19

性格分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颜愫是深爱皇帝的,但她皇后的身份凌驾于一切之上,站在云巅,稍有不慎就会失去所有,身后还有家族荣耀,所以她必须学会克制。高门庭训教会了她怎样做一个称职的皇后,她也如此践行,但曾经拥有过才失去最是痛苦,在姹紫嫣红渐次开的后宫里,最初的那点儿情谊被消磨殆尽。后来颜愫想做的,不过是保住她所拥有的,地位也好,名声也罢,唯独感情留不住。再后来,物极必反,她内心愈发薄情,所以对妃嫔和子嗣都下得了狠手。她学会了暗中拨弄风云,她见不得后宫升平祥和,见不得那些笑靥如花,见不得妃嫔们与皇帝一段又一段的情谊,她要那些女人也得到又失去。深宫的光阴太过漫长,唯有种种波云诡谲,才能聊以慰藉她早已变却的衷情。
未来走向:用伪善的面目奠定地位,子嗣仍然是最想要的,看重嫡庶。妹妹进宫之后用以作为制衡其他妃嫔的棋子,在保证颜家利益的情况下,这个妹妹能听话就最好,否则,不排除暗中设计妹妹的可能。登的越高跌的越重,颜愫很清楚自己犯下的因果,要是有一天种种事迹东窗事发,死也要死得雍容壮丽。



-皇后 颜愫 22岁-
颜后亲侄女,颜相嫡女,身份高贵,敬畏并深爱皇帝,古板俭恭,时刻不忘皇后本分,入宫多年却未有子嗣,面对家族紧逼只得安排嫡妹进宫,心受折磨,初衷已变,慢慢扭曲,很介意自己年纪长于皇帝,表面无争,实则暗下操纵妃嫔内斗。看不惯长公主行径。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1-22 22:00

西海尧光圣墟极北禁地,千仞之下筑禁宫,常年荒寒阴黝,设烛龙衔照。此为东皇太一修炼内功所辟,气脉充盈无序,寻常人不得其法,妄入则顷刻暴毙。禁宫之下又建地底冥殿,唯东皇师徒传承可入,逢东皇预瞻大限将至,必因循旧例,携下代至此闭关封门,短需半载,长则数年。
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他转醒,入眼皆是艳烈血色,周身要穴被封,运游真气破开束缚,结束了这长久沉眠,自内而外皆焕然新生。这年开岁朔夜,师父自称命不久矣,遂带他来到冥殿,他才知道,原来东皇一支秘不外传的禁术之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前代死前活血,来续下代真气弥深。就在那晚,师父刺破连心十指,入药予他喝下,教他毕生只会经历两次的传承,双重真气加身,如负千钧重,早已熟稔封脉断流之法,此后不知乾坤日月变幻。
他曾心存疑惑,若弟子不堪重负,岂非身死寂灭,师父却毫无踟蹰,说天道轮回已有定数,否则也不会选他。后来他灵窍通明,天道予九歌的,又何止于此。
漫长漆黑的梦境,他孤星命格,幼时被师父相中,冷眼目睹亲族惨死,是他心甘情愿跪拜师门的唯一要求。步妄非只他一个传人,收徒未见得是欢喜的,起初是想拿他入药,后觉这副根骨浪费可惜,虽不情愿,也得面对终有命陨的一天,必须择人传授。二十余载险峻磨砺,严寒酷暑不曾懈怠,皆未能要了他的命,冥冥天意。
青玉台雕作莲眼,象征灵魂不灭,永世轮回,他自台上彻底醒来,却尚未结束。师父栩栩如生,他开膛剜心,动作利落毫不犹豫,取一抔心头血饮尽。转瞬遗体枯萎湮灭,只剩破旧衣物,东皇太一的坟茔,向来都是衣冠冢。舌尖舔过唇角残血,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明灭的烛火将他面庞照得忽明忽暗,心中并无不舍,无须不舍,师徒俱是情薄如纸之人。
圣墟冥殿里长明不灭,如他昔日与步妄非的许诺不毁,生有何欢,死亦何惧。逆旅已有定数,他亲自决定了起始,也早料到了终点,本是薄情寡幸命,何来垂暮共老人。

唯执妄久久萦荡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1-30 23:56

[后唐龙德隐宗气数尽,暗卫等心腹忠臣护送太子涉险跋涉,至这尧光圣墟安身立命,中原已历数朝变迁更迭,改弦更张,而这座西海岛屿迄今仍是主上手握生杀君权。先辈来时风雨飘摇,绝处逢生,数十年如梭]

[脾性各异]
舍弃本姓

因由 韬光韫玉

艳色 浮光锦

,收徒收得不情愿,身在其位又不能敷衍,磋磨冶炼最终造就一柄斩金截玉的寒锋,末了大限将至,毕生武学精髓也不得不尽数相授。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2-20 00:3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6a1c4e0102x2hm.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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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也作前路 前路不问归途
踏遍银河万里独一人共渡


八千米海岸七厘米蔚蓝。

小窗前,疏影下。鸾镜弄妆初罢。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点尘。
暮江寒,人响绝。更着朦胧微月。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闻弦歌而知雅意
度曲赋则懂风情

林深时见鹿 海蓝时见鲸
醉里论道,醒时折花
折梅寄江北,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闻弦歌 知雅意
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2-22 16:57

姓名:路芳菲        
年龄:25
性别:女
籍贯:邑城特区
党派:游隼
人设:父亲叶明翰是游隼旧部,历经坎坷低谷,却死在游隼成为第一大帮派之时,死因成谜。原名叶芳菲,儿时就随母亲路遥出国定居,父亲出事后将姓氏改为路,母女二人对黑道敬而远之。十九岁时成为一名Flamenco舞蹈家登台演出,却在三年后抛弃所有成就,宣称是因脚伤而放弃事业,人间蒸发,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一年之后回国,与母亲断绝关系并正式加入游隼,游走各种声色场合,暗中执掌游隼的酒吧产业。交际手段高超,处事八面玲珑,妖冶却不放荡,被誉为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待人看似时近时远,实则最懂风情。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3-14 23:59

杜峻彦,男,33岁。消化道内科主治医师
当年来临大附院实习的时候,曾经无意间接触过一份封存多年的手术记录。与杨雷有利益往来,两个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余自拟。
人设完善:性格和外表一样令人如沐春风,对待患者也认真体贴,几乎从不发火,但也不会对某件事物表现出特别热衷的态度。而他内心深渊的裂隙,源于学生时期被卷入一起凶杀案,化学老师借他之手毒杀同班同学,亲眼见证了一个人腐败溃烂的过程,而谋杀原因只是老师病态的幻想。本身没有特别喜好或厌恶的东西,此后开始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欲望产生兴趣,不为人知的一面悄然在暗中滋生疯长,他做自己认可的事,哪怕伤天害理,也能够伪装成一副温和无害的表象。成为一名医生,是他四平八稳人生中的顺理成章,实习时发现手术记录,他发现医院里也是一个漩涡,值得他去探索的漩涡。后来与杨雷的利益往来,其实也是他迈出的一步探索,合作关系未必需要忠诚,他挑中的事杨雷的城府,很想看看这座医院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3-30 17:19

从三品宁嫔,陆氏,兴平二年18岁
章和十一年六月廿一出生;天宪十一年襄王李琰平定东洲时所带回的女子,崇德十二年入王府因身份低位只得侍妾。兴平元年帝登基册为四品美人,兴平二年五月十八有孕晋为从三品宁嫔。兴平三年二月初七早产诞下皇女。

名字:陆染霜
年龄:兴平二年18岁
祖籍:新野陇州
才艺:莳花 茶道
人设:原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奈何东州祸乱,父亲早亡,余下一家五口避世而居。身为家中长女,早通事理,暮春时采撷杏花出售,机缘巧合赠一枝予襄王李琰;后于茶楼再遇,精擅茶道,语出珠玑,得李琰青睐,成为其身边一朵解语花。性情略显孤清,处世从容,善解心术而不外露,敏于机辩。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4-30 02:23

。。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4-30 02:30

- 元熙十一年 十一月中旬 -

【自入了十一月就没什么好消息,宫中惠昭仪前些日子小产,很是可惜,原本很是期待她能给昀弟生个孩子,至少她生比其他人生都要好,偏是没过几天,展府传了消息出来,展夫人有孕,正巧在皇祖母宫里陪她絮叨,愣是一盏热茶端在手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总算熬到她休息,打算回趟霜华殿换身骑装,去校场发泄发泄,却偏偏看到迎面行来了一群人,那阵势,不用多想就知道是皇后的】

【如今她也有了孩子,我自然是没法子再暗讽她是不下蛋的鸟,而展薛氏有孕的消息只怕是六宫都知道了,真不想同她撞见】

【可如今,这花廊只此一道,心里一阵腹诽】


[ 朔风吹来碎琼纷雪,盈盈乾坤俱是皑皑澄净景象,葭月气候愈发寒冷,宫里却依旧热闹如三伏炽盛——在自己眼里是欣荣顺遂的景象,或许在旁人眼里就是锥心刺骨的冷。]

[ 展薛氏有孕的消息传入耳中,自是会高看薛兰兮一眼,毕竟赐婚的是帝后,成婚不久便有妊是她的福运。宫中正有昭仪周氏小产,展薛氏在中宫有孕的时候传出喜事,算作一桩‘锦上添花’并无不可。]

[ 是以现下于凤辇前看到慧仪身影,原本心不在焉转瞬换上唇角微弯,侍女挑起朱红帘幔,露出一张素雅雍容的面靥。等侍从们问安礼毕,曼声朝她道:]

长公主这是要往何处去?算起来,有段日子未能得闲在一处叙话了。


【心里虽不悦,只是既然撞见了……何况她除了是我的弟妹以外还是我的表妹呢,微微抬了抬下颚,便是没有她身后那一大串的仪仗,我还是这大熙尊贵的长公主不是吗】

【缓了两步上前,帘子挑起,看她露出一张养尊处优的脸,大概是因为有孕所以看上去丰韵了不少,莞尔】

皇后要打理后宫,事务繁忙,孤一向清闲,自然同皇后见不着了

【忽的想起前些日子有人告诉我一件趣事,说是那日帝在皇后处逗留片刻后让高顺拟了赐婚展薛两家的圣旨,我道是谁心思这般活络呢,眼中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她】

皇后如今有了身孕,也该多休养才是呢


[ 今岁霜雪下得轰轰烈烈,待到偃旗息鼓,徒留一派冰砌雕琢,教清辉普照,自有璀璨光华的妙意。却也免不了某些棱角不知好歹,折出的白芒过犹不及,不经意就刺到眼里。]

[ 凌霜似清细孑孑一株雪里白梅,立在那儿合着她姓名,颇有几分萧瑟出尘之态。偏生败絮其中,沾染风尘绿柳,可惜了这副皮囊。]

宫务俱是得心应手耗不了太多神,长公主若来凤仪宫,又不是妃嫔们带着事体来叨扰,本宫自是有闲暇接见的。

[ 清闲?我看她未必,镇日里不知忙着哪处风花雪月呢。]

[ 既不说要往哪去忙碌,权当她这会儿就真闲来无事了,命人将凤辇停稳妥当,婢女将帷帘挽了起来。眉眼轻盈笑痕。]

是啊,如今本宫有孕在身,要多加调养——正好有件事请长公主分忧解劳。


【本不愿同她多耽搁,偏是她着人停了凤辇,一副要长谈模样,心里着实一顿乱烦,近来诸事不顺,想来是得罪了那位神仙,可惜我自薛晏离世就再不信神佛,只好继续一路黑下去了】

既然如此,孤以后就常到凤仪宫叨扰了,到时候皇后也可不要嫌麻烦

【嘴上这般说,心里一阵冷笑,你不烦我还烦呢,见你作甚,左不过宫里各事长短,讲来讲去不过都是些闲话,本来就是相看甚厌的人,还偏偏虚情假意嘘寒问暖】

【抬眼看她眼角笑意,断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这女人……想来从小就不喜欢她也是有理由的,可惜母后偏偏中意她,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儿】

皇后也有要孤分忧解劳的事儿?想来愿意替皇后做事儿的人挺多了
也不缺孤一个

【听她说话甚是累人,如今也不想去校场了,只想早些出宫回府,男人的温柔乡可比女人好多了】


[ 她不嫌红墙府邸之漫途遥远,风雪连篇,自己端坐中宫相侯,有什么可麻烦的,真敢时时过来,偌大内闱莫非凤印章管,还怕找不到‘新鲜’不成。倒盼她心口如一,别一味虚张声势才好。]

凤仪宫扫榻以待。

[ 若放在寻常人家寻常叙谈,看起来该是姑嫂之间晏晏和乐,偏生各怀心思,早就不是一路人,搁在皇家尽是虚虚与委蛇。明面儿上未曾闹出什么不睦,暗里的嫌隙只有约裂越深。]

[ 恰酝酿好一桩巧宗等她,好整以暇端坐,耳中听罢,自己一副不温不火的面貌未改半分。]

[ 即便她没这几句顾左言他,不难猜到她心里无疑是不愿‘分忧’的,不论这事儿是大是小、是好是坏。可她只要不敢冒失冲撞,我自有法子周全妥帖,必教旁人指摘不出什么来——]

宫外的事,可不是没几个人够得上手帮衬么。更何况,长公主身份贵重,又是薛家长媳,替本宫走一趟,最合适不过。

[ 一壁‘恭维’抬举她,一壁将她神色巨细瞧入眼底。冠冕堂皇:]

薛兰兮嫁给展飞是陛下赐婚,如今府上喜事传出,展氏一向颇得陛下重用,薛老夫人又与太后是旧识……本宫身为国母,赐些赏给这些后宅家眷无可厚非。

长公主探望老夫人时,将赏赐一并带去,于两家添了脸面,也可昭显皇家恩泽。


【自然知道她嘴里说的事儿断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凭我同她的关系,只怕是要拿薛兰兮有孕让我心中更是不快了,想来也是好笑,偏是我喜欢个男人也能惊动上下也就算了,个个都还想进来掺和一脚,若是隔个几日我换了心头好,这些人又该要如何呢】

【果不然,她一面妥帖而言,心中只一阵冷笑,随手在廊上抓了一把雪在手中把玩,当真是凌家的好儿媳啊,这口齿伶俐还真没话说】

无妨,皇后娘娘身子重,就让薛家人自己进宫便好

【薛家便是定国侯府又如何,便是定国侯亲自坐镇,我也不见得会赏脸上门去见,随便世人道我嚣张任性也无所谓,无惧】

孤同薛展也不怎么走动,这天寒地冻的,孤亦懒得出门
既然是皇后要赏,宫里奴才丫头多得很,随便派去就好,想来薛夫人同展大人都不会多说什么的

【手指拈过积雪,手上的温度不一会儿就将雪给化做了水,眸里带笑,浅看着她,便是此刻心情再不好也不能在她面前输了】


[ 还当她能说出什么周全的推诿,到头来不过尔尔,耳畔回响俱是她的极不情愿。]

不愿出门?方才还说要来叨扰本宫——宫外府邸的车程可比宫中脚程短多了,朔风如何冷冽,也吹不着长公主。

再者,长公主受内闱庭训二十余年,怎么就没明白此番含义呢?非是“随便谁去”都能昭显恩泽的,凭长公主与薛氏的姻亲,再合适不过。

[ 不顾及颜面蓄养男宠,甚至与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在人家婚典上登堂入室,如此这般浪荡的行径,怕早忘了自己是位长公主,哪里还有半分国朝贵女的仪范。]

[ 不紧不慢将她一条一例都给讽驳了去,像从茶盏里挑出浮叶那般不费吹灰。越是瞧她排斥、顾左右而言其他,越才能教我心中快意。]

长公主千万慎言——你是薛家媳妇,不去见见自己的婆婆可说不过去。长公主与薛家长子从前也是一对鹣鲽璧人,难不成那些只是过眼云烟……

唉,本宫思量着,若长公主登薛侯府门,太娘娘和陛下想必都很乐见其成。

[ 若非凌薛姻亲不可动摇,她又何至于未再另嫁,既然要守好这座牌坊,心胸狭隘苦的可是往后煎熬。且听闻当年她与薛晏的亲事颇为美满,今夕连们都不愿登了,当真是贪图淫逸的薄情人,越发瞧不上她。]

还是说,长公主有什么……难言之隐?

[ 衔笑面善,询来真真儿关切。]


【她言语句句相逼,一言一字皆是往心口上戳,静静听她一股脑的说完,不曾把玩冰雪的手已经紧捏,指甲扎在肉上,却也不觉得疼】

【一阵寒风过,激得人微微一颤,却也仿佛吹醒了什么,不自觉的冷笑起来,我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差点在她颜愫面前栽了跟头,不就是去趟薛府,我又有何惧,胜负输赢,我只是在享受我的快乐而已,是你颜愫这辈子都享受不到的快乐】

孤有什么难言之隐?

【走到她的轿辇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就是去趟薛府吗?孤就替皇后走这一趟又如何
反正都是车马轿辇来车马轿辇去的

【反正要见礼的人又不是我,便是我坐在薛家高堂上,她薛夫人也不敢把我赶出去呀】

倒是劳烦皇后娘娘把赏赐备得丰厚些,免得让旁人以为孤太过寒酸了
这个时节,薛家厨子煲的汤是最好喝的了,许多年没喝倒是想念得很,就提前谢过皇后让孤沾了这趟口福

【抬眸瞧天,刚刚还有些泛青的天此刻到多了些鸦色,又要下雪了吗……】

天色不早,孤就在霜华殿等着皇后备下的礼了
雪天路滑,皇后还是多留神些的好

【说完,也不等她再多言,从她带着的那一大帮子人中间穿插而过,往霜华殿而去】


[ 忒大一顶礼教孝道的帽子扣下去,她到底还是应承了。]

长公主总算听明白了本宫的事理,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 来日路途遥遥,车辕辘辘,纵飞雪滚滚,半分近不了她狐裘紧裹的身——但寒彻刺骨的点滴袭人,节气赋予的仅是肤浅而已,若论人心幽微,时过境迁,那才是最锋利的匕首,丝毫不见血,却刀刀直切要害,将流经周身的血也一并冻结。]

至于贺礼,太娘娘或也有要送给薛老夫人的,本宫会与太娘娘商量,必不会令任何人失望。

[ 几番言之凿凿,终得啓衅遂意,此际薄薄熹光笼罩四野,犹如春晖映志满。便懒怠计较她走近时身上那丝抑不住的寒气,唤侍女将帷帘放下,巍然端坐凤辇之中,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莫不愉慰。]

[ 无人过问凌霜萧索离去的身影,侍从们四平八稳地抬起凤辇,国朝凤仪委实煊赫。至于来日会在展薛两府掀起什么波澜,料得他们还要脸面,是闹不出什么大过节的,既如此,把人差遣过去就已逞心如意,若还有什么祈盼——薛老夫人应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展薛氏甚至于展飞,别让人失望才好。]

——————————————结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7-25 00:06

[ 身处世族樊笼,其实早该料到这样的收场,陈府出了一个陈霁,绝不会再容第二。]

[ 于是小妹将册立为太子妃的“喜讯”若火燎原,灼烧着多少双眼睛,或许黯然落寞的只有姊妹二人罢了。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7-25 00:07

姓名:朔夜
身份:九尾白狐
年龄:一千岁
生日:七月初一 子夜
法术/特长:风系为主,擅用兵器
喜恶:喜欢所有美好的事物,厌恶受人制约
住所:
报备:【一莲托生】——朔夜
衣柜:【日暮苍山远】朔夜&含光(朱一龙&乔振宇)


千年九尾白狐,红狐的同族,与红狐的活泼好动不同,这位狐大仙并不喜欢外出走动,可他不出门并不代表他不晓得外头的动静,只是外头很少事务值得他走动,开着一家传闻能实现一个愿望的神秘棺材铺,成日喜欢逗着手下个性迥然的小妖怪,喜欢美人,美食,美酒,天下所有美好的事务他都喜欢。
占着威海市中心最好的一块地皮,还在周围设了几道结界,没有他的许可,很少有妖/人,能闯进他的地盘,对外有称他这是闹中取静而已。行事作风全然随心,年岁不小,也挺喜欢仗势欺人,就喜欢别人看他不爽,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狐朋狗友不少,知心好友寥寥,古琴一曲无人共赏,是他这许多年来最大的憾事。
千载大劫时近,若渡劫失败,则妖力折损一半,需休养五十载方可恢复。
【身份:就是个妖 人物CP向:无,自行发展 妖力:1500 】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8-4 21:38

卓砚,25岁,原为M&Z财团继承人,十六岁改名白砚,现为小有名气的赌场常客。
天生体弱,有一孪生哥哥卓聿,兄弟二人于五岁时与父母出海,遭绑匪绑架撕票,最后卓聿被救,而白砚病发,被误以为死在海上,父母为卓聿精神状况考虑,从此对外宣称只有一个儿子。
实则他国渡船将卓砚救起,时隔半年身体好转,被送到福利院,曾讲述自己的身份,但院长查证之后卓氏仅有独子,被认为精神失常。在他国福利院中长大,幼时性格孤僻,常常被其他小孩欺负,被收养过一次,不久却因那家人生下孩子又被送回。逐渐长大,练就一身打架的本事,谎言信口拈来,善于伪装,看似不学无术,散漫且随波逐流,实际对认定的事物异常坚持,不择手段,内心隐藏着病态的固执。
十六岁离开福利院,改名白砚,混迹赌场,并以赌博为生。二十五岁时与哥哥重逢,一眼就认出对方,然而卓聿失忆,对一切毫无印象。弟弟の病娇属性自此开启,一面与卓聿越混越熟,一面计划着对卓家复仇,当卓聿提出交换人生的玩法时,游戏正式开始……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8-4 21:39

西陵南熙,表字明雅,乳名馥儿
诞于元光七年葭月初八,时值茶花竟放,清馥满庭,故取乳名馥儿。

乳母:杳娘
侍女:照水、晴柔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8-24 21:09

皓质呈露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8-29 16:54

角色姓名:吴瑕
角色年龄:25
所属公司:世纪嘉影
具体人设:吴瑕,25岁,吴彧的亲妹妹。文艺世家出身,从小到大懂事又独立,看上去纯粹又惹人怜爱,深受家人朋友的爱护。热爱表演艺术,大学时作为交换生游学国外,参演过几部小众文艺电影,虽然获得过颇具含金量的奖项,但异国他乡又并非主演,也没有专门的团队进行宣传,热度如同浪花一般转瞬即逝。待人接物从容乐观,随遇而安,并不刻意追求虚利浮名,也不以一时的名气高低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前年因片酬问题不胜其烦,与上个小公司和平解约,去年正式加入世纪嘉影,虽然与吴彧是亲兄妹,但从未刻意宣扬,业内人士及好友心照不宣。目前仍然在继续进修学业,课程不多,接的电影大多数是文艺片,只可惜几乎都叫好不叫座,偶尔会作为平面模特接一些商业工作,过着自己喜欢的舒适生活。一双眼睛令人见之不忘,最多的评价为是“眸含秋水”,此前因独特的忧郁气质而受到关注,后来开始挑战不同类型的角色,角色与本人大相庭径,在戏里,她是自由不羁的飞鸟。
点数抽取:400=名气99+演技301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8-29 17:02

【元光十四年·三月】

[ 迁入容教坊已有月余,放眼看去姹紫嫣红,官家贵女比比皆是,又因教养品格不同,性情多有殊异,端的是一派繁花似锦的景象。冷眼瞧下来,既不屑往人堆里置评是非,也不欲教人看轻相府仪度,是以除却勤谨课业之外,鲜少再与不相熟的打交道。]

[ 原以为相安无事便罢,但昨儿刺绣时出了桩枝节,绣品被人弄脏,那人口口声声要赔一幅,嘴脸却是漫不经心,既如此不知好歹,那只好由讲师见证,请她践行所言。虽说别人要赔,可自己也未曾怠惰,今早另绣了一幅交上去,只道昨日那位小姐的是“罚”,并非代我完成,讲师颌首赞许,罚的是她四德中‘妇功’有失。]

[ 如此一来讲师借机立过规矩,又申饬了一番浮躁之风,个别言行轻佻的也不敢肆意轻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未因此有骄矜之色,只觉露过从容自持的性情也好,以后的麻烦会少些。待与众人听完教诲,便回屋歇息去了。]

[ 午膳过后下起润物细雨,窗边摆了一盘尚未下完的棋局,自己精擅此道,却不为争强好胜,这是昨晚同元岁按着棋谱下的,有意钻研古谱破解之道。元岁尚未回来,闲来敲着棋子静观雨幕,静谧中自有别样意趣。 ]


【适龄之年迁入容教坊,心知此地并非容得自己肆意所在,言行举措自是比在家时谨慎得多,同人相交仅是泛泛,不失亦不过,点到为止,除了讲师所教种种,做得最多的不外乎捧着书册于屋舍之中自行翻阅】
【晓得昨日里有人不知好歹惹了馥儿不痛快,虽则之后讲师罚也罚过,也将规矩再度细述过一遍,念及那人当时神态还是心中有觉不快,听过讲师教诲后,并未急急回屋,而是入了小厨房内费了点时候,做上一道勉强还算拿得出手的点心】
【雨雾朦朦为这天地蒙上一层雾色,带着红色食盒不疾不徐行于廊下,秀指抵着红绯门扉,轻轻一推随吱呀一声,伊人身影随即落入眸底,刻意提起了手中食盒,笑言道】
猜猜我带回来什么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3 23:52

黄初十四年十二月初八,生于金陵,秦王李洵长女,母妃云婥。
元朔元年,父皇登基,迁怡景宫清暇居,为今上大公主。
元朔十一年四月三十,封临川公主,下降杨旭。
元朔十三年七月,有孕而不自知,十月不慎流产。(三月流产男)
元朔十四年一月,有孕,三月诊出,八月初一早产,诞长子杨煊。(八月早产男)
元朔十五年九月,有孕,十一月诊出。元朔十六年七月卅一,难产诞龙凤,长女杨凝,次子杨熠。

杨初黎and李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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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十年】 红鸾·遥瞻择婿
春,帝有意为长女择选驸马,于城北皇家禁苑内设武举考场,皇室宗亲悉数到场,杨氏嫡长子夺魁。当日三题试毕,帝曾遣人至大公主翠帐相询,钦定公主夫婿。四月,武状元杨旭授:正六品昭武校尉、左金吾卫从六品长史。

【元朔十一年·四月三十】 深宵·琴瑟难调
皇长女念忻,封临川公主,下降杨旭。成婚当夜和衣而眠,未行周公之礼。

【元朔十一年~元朔十三年】 止水·相待如宾  (其他戏里闪回の剧情点)
成婚过后甫入五月,临川偶然风寒,以避免传染为由,未与驸马同床共枕,驸马遂另设卧榻。数日后痊愈,双方均未提起,驸马仍就寝于内室卧榻,或于厢房歇息。
夫妻性情差异,临川矜傲,驸马跳脱,由此各行其是,若即若离。随光阴流逝,二人逐渐积蓄不同的理念,因身份及想法作祟,皆隐伏不发。
成婚已是三载有余,期间几桩事端,导致夫妻互生误解,在外和睦相安,回府交流甚少,一时间进退维谷。

【元朔十一年·八月十五】 芥蒂·疑谬暗生
中秋佳节,晨间回杨府探望,驸马对父母需向公主行礼一事介怀已久,二人各有考量,对当中歧异未曾明言。适逢孟府嫡女思琪不期而至,驸马与她自幼相熟,热络攀谈半晌,全不似对临川那般疏外枯淡。孟氏女时年廿二,尚未婚配或定亲,长年避居深闺,联想至此,临川越发觉得驸马与她熟稔不似寻常,稍作试探无果,心底埋下猜疑。当晚宫宴临川夫妇均缺席,月未满盈,兼有心事重重,酌酒赏月索然无味,早早各自歇息。

【元朔十二年】或许可以简短的戳两出日常:浮年·画地为牢  循默·渐行渐远

【元朔十三年·五月初四】 参商·抱火厝薪
府中书房内,因驸马骤然推门而入,临川受惊失手摔碎驸马珍视的XXXX。驸马怫然质问,二人言语不和,临川恼恨之余故意将另一只XXX摔碎。驸马正欲拂袖离去,临川下意识将其拽住,致使反被挥倒在地。临川霎时垂泪,道是无话可说,不欢而散。次日端阳节,驸马未回府,嫌隙愈深。

【元朔十三年·五月初六】 破镜·鲽离鹣背
清晨,临川先至杨府,后到孟府,以看望长辈之名寻驸马去向,岂料再度目睹驸马与孟氏女同行。双方于府前街巷相逢,临川以为二人旧情确凿,实则孟氏仅送驸马离开。临川冷面相向,孟氏看出端倪先行折返,随后驸马受到诘责,故意承认早有私情。于是临川幽愤郁结,当即说出愿意和离成全,乘上马车决然离去,驸马回到公主府时,临川已不知所踪。

【元朔十三年·六月初六】 隐衷·涸辙之鲋
临川暂居长安东隅曲江池旁的橖榆别业,驸马虽早已探知其去向,但恐覆水难收,按捺良久,事过一月方动身前往。二人于池畔“不期而遇”,驸马出言挽留,长久以来的隐衷得以和盘托出,终免置于镜破钗分的境地。驸马:讲明与孟氏的误解,另夫妻婚前素昧平生,身份与成长环境大相径庭,导致婚后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从最开始便颇为疏离,难寻头绪。临川:因为在意而心生疑虑,久而久之进退两难,纵然得知驸马所谓旧情十分失望,冷静月余斟酌再三,亦不曾将夫妻失和之事告知父皇母妃。最终临川说“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请彼此再做忖量,并不打算立时回府,而驸马缄默良久,临走前道出已将橖榆别业买下赠予临川。

【元朔十三年·六月二十】 冰释·缔结鸳盟
临川素来畏热,假借避暑之由暂居橖榆别业,并下令不许仆婢贸然打扰,凡公主府事务来往,皆鱼传尺素,或由近侍出面。连日以来,驸马散衙后便至别业探望,歇于院外楼阁,次日清晨离去上朝并处理公务,初十休沐亦是如此作息,临川得知默然远观,却未置可否。时过半月,正值驸马旬休,疏雨绵绵,临川披衣而起,却未见驸马身影如常出现,遂孤身执伞前往小楼,灯烛俱灭、空无一人,以为驸马不再执着守望,顿感失落。寅时露重,兼之清雨寒气袭人,临川略有受凉迹象,正欲离开,转过身驸马却在珠帘另一方相候。驸马道明原委,并拥妻入怀,情潮涌动,赴鱼水之欢。暮晚时分回到院内寝居,临川微染风寒,被驸马催促卧榻用药,此后驸马照顾在旁也未受到阻拦,顺理成章住下。
(问我为啥傍晚才回去——光天化日我才不回去!害羞脸皮薄没错!不哄不回去!要抱抱QAQ)

【元朔十三年·七月初七】 情衷·光风霁月
时逢七夕,驸马邀临川乘画舫游湖,本应傍晚归返,经驸马几番推延,将至二更方回别业。后苑中有花灯百盏熠熠生辉,临川深感动容,嘴上取笑女儿家乞巧节过成了花灯节,彼时二人心意相通,不再拘于小节琐事,驸马承诺今后佳节不会再错过,并趁机提出搬回公主府。夫妻并坐合欢树下,互诉情衷,度此良宵。

【元朔十三年·七月初八】 共枕·破镜重圆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十三年七月怀,十月流产
十四年一月怀,八月早产男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3 23:52

李念忻,乳名茶茶,小字朝熙。黄初十四年十二月初八生于金陵,孝武帝长女,母妃云婥。风仪端雅,秀澈无俦,莲华铸肌骨,霜雪凝魂魄。秉性内敛矜庄,行止悠娴意远,雅人深致。处世从容,沉稳周密;善解心术,敏于机辩。通四艺,擅丹青,尤工繁花。虽善弈,却鲜少与人对棋,常布局独弈。惯处幽谧境界,嗜爱山茶,喜画扇,好观歌舞。

长大一生の人设↑
至于小时候= =就随意一些吧,懒得撸两个人设版本……when I was young,一个略萌のgirl,乳名“茶茶”

乳母:慧娘(温和,沉默寡言,通药理,心软,多纵容)
近侍:紫陌(伶俐,豁达直爽,笑脸迎人,有学问)
          芳郊(精明干练,世故,巧言令色,有手段)

【备注】
① 腊八节,俗称“腊八” ,即农历十二月初八,古人有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吉祥的传统,一些地区有喝腊八粥的习俗。相传这一天还是佛祖释迦牟尼成道之日,称为“法宝节”,是佛教盛大的节日之一。
② 于金陵降生,时寒冬,山茶盛放,故乳名“茶茶”。及长,嗜爱茶花,亦是贯穿人物之品格质素。
③ “处世从容,沉稳周密;善解心术,敏于机辩”性格与下棋“虽善弈,却鲜少与人对棋,常布局独弈”相互关联,后者不仅是对兴趣爱好的独特表现形式,更是对前者的补充与处理方法,博弈布局了然于心,但对他人的某些言行无动于衷,若事不关己则漠然置之。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3 23:56

尘世繁华与波涛暗涌都和他擦肩而过,每天最温柔的时刻便是立在山巅抚过剑身,然后锋芒出鞘,寒光乍起,破开云雾重重。
即使身边空无一人,他仍可与九霄上虚无的诸神为敌,不需被认可,更不需被欣赏,倾尽一生,仅余手中三尺寒锋。
晨钟暮鼓,日升月恒,星辰亘古,沧海一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00:00

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

范熙妙:宝徽元年13岁,建安二年生。范江长房嫡三女,母周又淑。
降生于宝徽元年元月初八,值庭中十八学士盛放,清馥满庭,故取小名馥儿。生来眉眼带笑,玉雪惹人怜爱,因是幺女,所得纵容颇多,却不因此恣意妄为,皆因秉性嘉善。及长,皓质呈露,风仪澹雅,所学广而精擅少,当中以舞技最为出挑。痴迷乐舞技艺,每闻佼佼出众者,必心驰神往,亲眼观之研习,志在更上层楼。

【人设存放】

孟娉婷,字骊珠,乳名柔柔。泉州孟氏世族女,两岁失怙,十岁失恃。眉靥曼睩,姿态隽雅,灼若红蕖凌渌波。行止有度,娴于辞令,稍嫌凛峭。观世情剔透,寡亲缘情缘,心内蕴藏玄机,时而喜恶难测,颇难交心相与。善琵琶,工行书,通诗文。矜重风致,好莳繁花。



旧坛主线:
年少:疏疏帘幕映娉婷 http://bbs.tfzying.com/thread-16688-1-5.html
旧时:愁锁最高楼。楼高最锁愁。http://bbs.tfzying.com/thread-18274-1-1.html
红墙:缥缈孤鸿影 http://bbs.tfzying.com/thread-18775-1-1.html
婆娑:诸行无常,诸法无我。http://bbs.tfzying.com/thread-18859-1-1.html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00:00

若他年相逢 擦肩太匆匆 霜花梅酒且满上一盅


孟娉婷,字骊珠,乳名柔柔。
[1]黄初四年九月廿五出生,祖籍临安泉州。父孟长义,母徐氏,胞兄蕴安。
[2]黄初五年冬,生父病逝。至金陵。
[5]黄初八年冬,孝期满。举家随长兄迁长安。
[10]黄初十三年春,生母仙逝。归泉州祖宅,蛰居三载。
[13]黄初十六年夏,返回长安孟府,掌理事宜。
[18]元朔四年春,选入长安礼教坊教习。三月礼明殿选,孟氏容仪殊丽,柔嘉淑慎,封正七品御女,居永福宫结绮轩。
[20]元朔六年夏,五月得孕,秋七月诊出。
[21]元朔七年春,二月十五,顺产诞一女,九公主李念颖。晋从六品充衣。同年冬十月廿七,念颖病殁。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00:01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逢在前生。


【未完待续·存戏】
本帖隐藏的内容
结绮轩【元朔四年 春三月】

[ 甫迁进结绮轩,洒扫之事虽早安排妥善,焕然一新,但余下琐碎皆须自个儿定夺,譬如摆设喜好、日常用物,即便都要从品级定例中挑选,仍不免为这今后住处多费些闲心。却不急着假借此类鸡毛蒜皮对宫婢们立规矩,在这几日,将他们行事皆不动声色地端相一遭,先大抵有个数,使唤起来也不至于潦草大意,免得有所疏漏。]
[ 这日午后仍在内寝小憩,卸了钗环斜倚榻上,未晞也打发出去歇着,就留明珠在侧侍奉。一片静谧,半点吵扰也无,教人不由舒缓精神。阖目溟茫半晌,幽幽掀开眼睑,眉目间还有些懒倦,信口唤了声。]
明珠?先沏盏茶来罢。

客串明珠:

[新秀进宫,各宫上下皆忙得手脚都没个安放处,但这忙碌里也存了七八分新奇。皇贵妃还未下旨分派住处时,便同几个好事的宫人聚在一处猜度过,哪位流年犯冲的会分着与宸贤妃住一处,此后昭阳梦断,春心冻结的景象便可以想见了,孰料话音还未落,不偏不倚的,自个儿便被分来伺候这位“倒霉”的主子,头日来时心中颇为不忿,待时日长久了,倒是可从这位新主子从容的举止中瞧出些不同来,是以仍旧提领着十二分的精神侍奉着,不敢教贵主不快]
[春莫夏初时分,到了日中总归积着几分热意,生恐主子午觉津了汗,轻手轻脚放下四面的细竹帘子,束手在旁候着,神思昏怠间,忽听见主子一声唤,一个激灵醒了神,嗳了一声后起身倒了杯清茶来,殷勤递上,口中涎笑道]
主子午觉时奴婢沏的,如今喝着不烫不冷,正好。

[ 乌鬘仅以一支玉兰长簪堪堪绾住,没了钗环珠翠,仿佛牵动脑海思绪也轻灵松快不少。浮笑接过她递奉的茶盏,徐徐饮过些茶水,声嗓也被润得透澈起来。]
冷眼瞧了这几日,当属你最为细致妥帖。
[ 如今结绮轩这一拨宫人中,未晞不消说,那是从本家宅邸带来且已服侍十余年的,余者各有参差,开初打量过去端的是雾锁烟迷。好歹是个有位份的主子,国朝头一回选秀而进,尚且没见他们出什么岔子,渐渐抽出手来调度分工。日久见人心倒是不假,才来时按捺住性子不曾发作,也给了底下人不少“机会”,于是至现下,才有了明珠得以近身的缘法。]
[ 恰是此刻心绪涌现,一忖时机也差不离,于是朝近旁绣墩处扬首示意。]
坐罢,左右没旁的事,陪我说说话。

客串明珠:

[得了赞自然欣喜不迭,躬身一福,郑郑重重称了一声谢,顺也遮掩去几分洋洋得意]
[打眼往绣墩处匆匆一瞥,涎笑直堆在了唇边儿上]
主子可莫要折煞奴婢了,奴婢卑贱之躯,哪敢与贵主同坐。

[ 茶过泰半,见她仍旧恭顺侍立,口称折煞,这般姿态入眼,心下很是受用。随手将瓷盏搁在榻边小几上,先时慵乏业已换作清目明神。拢了拢搭在臂上的缬花帛缎,喟叹一声道:]
我在这宫里无亲无故,一切有赖你们勤谨侍奉,并未将把你当作卑微看待。
[ 既要给她脸面,又怎会拘泥这一个小小的绣墩,于是再度出言。]
此刻并无外人,你不坐倒显得生疏了,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客串明珠:

[此时若再推辞未免不识好歹,口中笑晏晏称了一声是,乖觉坐下,不忘添补上一句奉承话]
内庭六宫,当属娘子性情最为和易了,奴婢恭敬不如从命。

[ 进退拿捏得宜,也免去那许多不必要的虚与委蛇。这轩中一应侍奉如无意外,都是将来跟在身边的轻重人物,稳妥审视自不可少,但若要求得长久,相处的分寸却是一桩费时费力的事情。“最为和易”四字入耳,心渊中有一线微芒耀现,抿唇笑了笑。]
你在宫内侍奉多久了?说起内庭六宫……倒也真是资历颇深的人物。
[ 眉目舒展间,不经意地续上几句。]
我入宫不久,放眼瞧去许多人事物都笼统含糊,咱们如今既有这个主仆缘分,不若同我多讲一讲你的阅历?也让我受用一些,回头教导其他婢子得放亮了心眼才是。

客串明珠:

[垂首答说]
奴婢年方十岁便入了掖庭,先时被指派到浣衣局,为贵人们浆洗衣裳,后年岁长了蒙宫正拔擢,才有了福分到主子身边儿伺候。
[听出几分他意来,眨了眨细缝眼,笑语精明]
说起这内宫六局里的故事与讲究,奴婢资历虽浅,可若真要细说起来,只怕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到尽头,不知主子想先听哪处何人的?

[ 像她这样自小充为宫婢,从浣衣局那样辛苦的地方出来,自是懂得许多人情世故,无怪与别个不同……不过这玲珑进退的本事,还比想象中炉火纯青一些。面容沉静,听得仔细,末了启唇感叹。]你倒是很有才干,宫正果然慧眼识珠。
[ 耳闻后话,像是玩味又像踟蹰,笑忖片刻才道:]
永福宫主位,贤妃娘娘如何?


—————————————————————————————————



【元朔七年·春】

【捧一卷书卷静立而阅,享受难能闲暇,耳聆脚步声响,有人来报,道是前些日子由结绮轩孟娘子那儿所领至的名唤墨画的宫女惩戒已受,规矩已然学成,是该到了往返之际,这下蒋宫正有事在身,派得自己前去通传一声,便也将那宫女带回】

【抿唇淡淡莞尔,颔首应下,弃了所执书卷,随人同行,见着了外头站立的宫女,稍加凝眸打量,复闻传话之人对其又交代了几句,自己启唇适微道了几句,遂带人而去】

【一路行至结绮轩,托人前去通传,静立原地,思绪流转,斟酌着一会儿见着孟娘子后的言辞种种】


[ 仲阳酣春,怀胎已至九月,可即便双身笨重,也不得不时常由侍女扶着于庭中行走,听她们劝说,如此到了分娩之时方能更为顺遂。二月杏花含苞枝头,莺莺燕燕也声息渐起,用过午膳漫步赏景,回到内室极易困乏,午憩过后梳洗换衣——半月以来,大约每日的这个时辰,都在妆镜前度过。]
“小主,殿中省差了位女史求见,墨画也跟着回来了。这会儿要见么?”
[ 黛眉描罢,铜镜中妆容清淡,朝未晞颌首。她即向前来通传的宫女示意,将人领进来。稍后被未晞扶起,缓步折过云母屏风,至外间上首落座,看向来者。]


【一阵清风轻扫,枝头喜鹊喳喳,不由被渲染,抿唇而笑,复回眸,见得宫女而归,朝其微颔首,便随其一同入内】

【迈入结绮轩,伊人显怀,如今算来已是怀胎九月,即快诞下这尚且未明男女的龙凤,身于皑皑深宫,诞下麟儿,只怕有人欢喜有人愁,甚有时,连安然长成皆无人可担保,福兮祸兮,又有谁人能够说的清道的明】

【不知为何,心下竟心生这般唏嘘,默然轻叹,垂眸盈盈施了一礼】

婢殿中省女史宋氏给孟娘子请安,孟娘子凤体安康,长乐无忧

长乐无忧
[ 将她问安这四字轻语玩味,落座时唇际略起弧度。俄而出言免去座下二人礼数,看向已有三月未见的婢女墨画,朝她浅淡笑道:]
回来了?庭院花木正缺人早晚浇灌,就有劳你了。
[ 一则早晚浇灌之事必得在晨晖未起、暮霞尽落时,不会被阳光灼伤最合时宜,并未如从前那般受用于前,也算稍作磨砺;二则随口拿话探一探她规矩学的如何,是否明白自己身份,受不受得起“有劳二字”。端瞧她言行举止。]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00:01

孟娉婷:
字骊珠,系出孟氏世族。姿态隽雅,灼若红蕖凌渌波。矜重风致,行止有度,稍嫌凛峭。观世情剔透,玄机暗藏。
郦霜照:
字寒荧,北魏郦氏后人,元朔二年春嫁宋瑜廉为妻。能鼓琴清歌,知音识曲,妙合宫商。行事沉稳,善解人意。
李念忻:
字朝熙。风仪端雅,秀澈无俦,莲华铸肌骨,霜雪凝魂魄。通四艺,擅丹青,尤工繁花。秉矜庄从容,雅人深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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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骊珠,系出孟氏世族。姿态隽雅,
灼若红蕖凌渌波。矜重风致,行止有度,
稍嫌凛峭。观世情剔透,玄机暗藏。

字初黎,弘农杨氏出身,元朔十年武举状元入仕,尚临川公主李念忻。貌英朗,性跳脱,善骑射,挥金如土。
字朝熙,孝武帝长女,元朔十一年封临川公主,下降驸马杨旭。风仪端雅,秀澈无俦,矜庄从容,雅人深致。

容貌抽签最佳:
孟娉婷:绝色:
李念忻:二等:女【冰肌玉骨 空谷幽兰】 男【眉目深隽 月射寒江】
阮纯懿:第一次二等。绝色:
郦霜照:一等:女【夭桃秾李 姣丽蛊魅】 男【凤翥龙翔 卓尔不群】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00:03

岂惧霜寒枷,从容冷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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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流光,朔望

阮纯懿,字琅璎,小名萌萌。

周泉,万庚,裁溪,郁潇,郁湘,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8:34

身世背景:        父为当朝丞相阮获,母为永平大长公主楚仪。兰陵阮氏嫡长女,当朝太后阮芝侄女。
角色性格:        遇事从容,心有丘壑。言容有度,深藏不漏。
{性本矜傲,以己为荣}
角色喜恶:        喜:侍弄花草、纨绮绣缎、绘扇、收藏名家真迹。
恶:所得之物瑕疵、对弈、跋涉登山、卖弄之人。
忌讳事项:        不爱苦味,忌浓花香。
其余可见上一条。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8:34

角色姓名:        楼以昀
角色年龄:        15
角色性别:        女
角色性格:        沉静少言,明丽端惠
所属职位:        世家楼氏,嫡出六女
特长爱好:        特长泼墨;爱好博弈;略通医术
楼以昀,世家楼氏嫡出六女。
聪慧玲珑心,嘉言懿行,教养极好,最是矜傲静雅之人。
长相明艳端丽,宛若清莲沉静,涵养知礼,最不喜故作媚态。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8:35

赵昀光,小字芳菲
教养极好,遇事较为沉稳,言容有度。
但本性矜傲,以出身为荣,最见不得故作姿态的矫情人。
明着对人好涵养,心中喜恶分明。如果真的厌恶起某些人事物,就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想法。
身份背景:        太尉赵岳嫡幺孙女,永安二十六年生,生母杨氏。
昌德五年入宫侍奉新帝,封昭仪赐号“钦”,居玉清宫正殿碧霄。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8:36

左荧
角色生辰:        九月廿五
角色家世:        从二品参知政事嫡女,祖父曾是前朝右相
角色性格:        性清高,善揣意,为人羸弱多智
技艺爱好:        琴棋书画皆有涉猎,尤喜书法丹青
角色简介:        家中嫡女,父归为大将军陆氏一派。书香世家,擅抚弄风雪,附庸风雅。看似深闺千金落落大方,实则工于心计好强好胜,手段强硬不似其父行事优柔寡断。幼时常闻其父叹息,奈何不为男子,故而一心欲将男子踩于脚下。心中乾坤万丈,志气凌云。十一年贰月初二,受诏入宫为妃。封从三品嫔,赐居仁和宫,赐封号楚。

周馥,小字撷芳。
明眸善睐,风姿绰约,矜傲自持。擅箜篌,喜繁花,通书画,雅人深致。娴于辞令,绵里藏针,颇难交心相处。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8:36

袁秋霁,字XX。
眼界颇高,心怀丘壑,处事从容,敏于机辩。
身段窈窕,瑰姿艳逸,顾盼神飞。喜绘扇,好珍玩,通四艺,工刺绣。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4 19:15

[ 暮春熏风吹开宫门万阙,车轮辘辘碾过紫陌红尘,]


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
上位表率

闻弦歌而知雅意,眼界高

名字:西陵南熙
年龄:元光十六年十岁
生辰:十一月十八
籍贯:青州岭南府
喜恶:喜收藏名家真迹,恶无知卖弄故作姿态
擅长:精擅弈棋之道,略通水墨丹青
容貌:(抽签)
弱点:畏蛇
家世:名门西陵府嫡大小姐,户部尚书西陵元靖嫡长女
简介:元光七年十一月十八芳诞,时值山茶竞相盛放,清馥满庭,故取乳名“馥儿”。幼承庭训而识文知礼,皓质呈露,稚年即颖慧过人,通晓情理,深明是非进退,常伴长辈身侧尽孝,得诸多言传身教。祖父官拜丞相,高山景行,于元光十六年功成致仕;生父现任户部尚书,清正亮节,教女宽严相济制衡之道;生母毓出书香,雅有识度,诲女以持家手腕要领。阖家修睦期许,被寄予厚望,虽受宠而不致过于溺爱,自有一番风骨天成。
未及待开蒙便已早延西席,通四艺,美辞章,腹有诗书气自华,铸就周身自内而外的涵养仪度,深谙兼览博照之理。尤擅弈棋之道,从中体悟经纬纵横捭阖,练就一派沉静端稳,至遇事则处变不惊;暇余以水墨丹青自娱,眼界甚高,雅好收藏名家真迹,颇具品鉴之慧眼,却不会将己见无故强行加诸他人,唯厌恶无知而故作卖弄之辈。
及至长成,读《庄子》等群书甚有所感,后得双亲拟定表字“骊珠”,喻之矜贵殊珍,愿之经九重之渊冶炼亦难蒙尘,譬如非骊龙颔下而不可轻易探取之明珠也。幸不负所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风仪端雅无俦,接人待物常从容持之,雅人深致。
幼时曾畏水,后自请熟稔凫水之师,苦学三日克服艰辛,不再遇水无措,崭露内心坚韧。曾于容教坊遇骄狂之人,见其不识好歹言行轻慢,次日巧施转圜,讲师借此申饬浮躁之风,平诸多波折枝节,自此可窥一二仪度。另则随母亲帮衬府中事务,习敬服之道,静观浮世千重变,玲珑剔透。自矜自持,虽未及孤标傲世,然因此心性及眼界缘故,鲜有交心相与挚友,不欲轻信偏听,虽看重承诺,言出必践,却更会在许诺之前慎重再三。
谋定而后动,虑事缜密周全,虽敏于机辩,却知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凡事无论好坏皆不宜锋芒太过,以大音希声四字自省。也非任人随意拿捏之辈,自蕴城府主见,即便不言亦镌刻于心,暗藏丘壑玄机。是以言行进退间极有分寸,如弈六合之棋,须得知情识趣,权衡全盘碁局,方可臻于风微浪稳,不至过犹不及。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16:08

[ 拂晓后辉暎透过窗棂一隙照入寝居,旋即啾鸣鹂声渐起。转醒掀开垂垂软帐,邈然一顾,四下寂谧晦暝,霜露虽仍涳濛,阖眼少顷却再不成眠寐。适逢未晞听得动静轻言问询,按揉额角默然片晌,便命侍女近前掌灯,并伺候盥漱栉掠。]

[ 待得未晞启开榻边箱匣,依照良家子规制所备的宫装俱在昨日便已置放妥善,此刻只消稍稍展臂,任由青碧锦裳加身,绣纹枝蔓精巧点缀。有侍女在侧沉稳侍奉,唯见绫缎如水飘曳,穿戴井然秋毫未乱。待选良家子的衣裙用物并不繁复,对镜自视再三,迎上未晞投来的眼神,朝她颌一颌首,以示无不妥帖,令她不要太过忧虑。]

[ 末了双手收归于前,一瞥漏刻,为时尚早。遂而先至书案边,欲将昨日花笺未尽的半阙写毕,也算有始有终,恰如自己从元年到四年的蛰伏等候,莫要辜负笺上前番心血已勾勒浮现的意境——卯时晞光并不灼眼,柔和了面庞与眸波,运笔流云般沉心写来。“岂惧霜寒枷,从容冷暖时”。]

[ 随着这个融融春季的芳菲四溢,终于是来到这一日了,望去庭中与往年相差无几的春色,却处处透着迥异。心怀虽有运筹良多,然而传闻中的内闱惯是瞬息风云,波涛不歇,亦不知此行是否顺遂。]
替我收着罢。

[ 虑念泯灭,落定话音。见墨迹已然凝涸,这才搁笔濯手,复以绢帕拭干水渍,来到妆台菱花铜镜前落座。]

[ 香泽妙鬘,薄敷细粉,轻扫黛眉,匀抹唇脂……婢子巧手熟稔,比积年的丹青绘笔更加行云流水。最后徐缓睁眸,打开的妆奁被陈放在眼前。亲自择戴当中一对宛若上弦的璧月耳珰,目光又游移到另一格的绢花中。那是三朵别具匠心的花卉样式,虽然不如真花清香馥郁,但栩栩轻灵,层次渐染,并不流于刻板。沉吟思量,徘徊瞻顾,玉指最终拈起那朵秀雅的重瓣山茶,展颜悦意。]

梅花已随雪销逝,而荷花未到芳时,茶花则正值盛放,我适才写的那句诗便是它了。

[ 未晞旋即为我将这朵绢花稳稳地簪入髻间,至此妆饰已成,起身检视停当。再看窗牗外的景象,天光也已朗澈四照。]

[ 时辰虽还有些宽裕,但向来宜早不宜迟,况且行车途中总要留些余地转圜。故而不多时便已踏出府门坐上马车,伴随着规律的辘辘声响,于辰时前抵达巍峨宫门,尔后跟随宫侍前往礼明殿。]

[ 谦然口称“有劳”后,遵照女官的安排,被引至殿外停步,等待巳时正式被宣召进殿,算来且须在此静候约莫一个时辰。姝丽荟萃,络绎到场,却无有敢肆意造次者,就连谈论也销声匿迹,仅剩脂粉气息氤氲,与环佩衣香交杂迭起。]

[ 道途处处攒叶锦簇,现下虽仅仅置身一隅,仍可遥遥遐望盛宫宏绰,紫阙嵯峨,不时有振振翮羽,高翔盘旋入青霄。当真只有这样辉煌的宫阙,才住得宫闱中那些雍容华贵的人,才衬得起他们高高在上,而余等俯首下拜。神思微微一恍,又想起素日所闻的些许宫闱秘辛,权宠交错,暗流涌动,昔日崔贵妃业已立为副后皇贵妃,主持本朝首次开启的大选。]

[ 缄默境地转瞬即逝,但见殿门开启,当中两位女官为首,扬声令诸位良家子入殿觐见。于是在颌首致谢之后,随众人有条不紊地依序抬步,一时间裙裳窸嗦细响。]

[ 至殿中谒觐,虽未敢四顾打量,仍能觉出一派肃穆格局。循矩伏拜,正音明晰地敬颂道:]

民女孟氏参见皇贵妃娘娘,恭请娘娘玉体金安,愿娘娘福履绵长。

[ 主位高居殿上身份贵重,区区待选自然不敢肆意打量,敛容垂首,只待发话。纵有许多心绪悄然涌现,亦尽数被压在沉静端庄的靥容之下,金砖曼地映入眼帘,譬如镜面平滑,光可鉴人。]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16:09

[ 春暄群芳正鼎沸,邃殿粉黛亦芸芸,此情此境,分明是佳丽簇集的熙熙盛况,然却未闻得喧嚣燕语,甚至连多余的杂响也无,除却循礼的问安便是静到极处的屏息以待——其实也不过颇为短暂的片刻罢了,许是油然生敬,这片刻碎暇生生扯得心弦一慢,先时心湖漾起的波澜被诡然抚平。便如泛彩砖镜隐约映出的和顺面容,丝毫寻不到渊底暗流翻卷过的痕迹。]

[ 片霎聆得上位蔼然免礼之言掷下,口称谢恩,恪守着行止端仪,起身站定。]

[ 继将其慰怀与问话的字句皆细听入耳,旋而缓缓淌过神思,牵出一线渺虑,愈笃弥深。一句“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尤为使人醍醐灌顶——贤媛德行自是名垂典范,而与之相对呢?譬如风闻的某些宫闱捭阖,真假似幻,局外者迷,但显而易见的不外乎是名位与事迹……心尖一凛,亟将忖量收拢。也不知皇贵妃是否也有此深意,抑或是自己多思无益,殿内庄森,自然不敢妄言揣测。摒弃冗念后,可遵循的唯余德言容功,守礼持重。]

[ 曦光漫染金碧粼粼,耳畔有清音渐次而起。立在原处垂眸恭谨神态,一心酝酿措辞作答,并未在意飘过耳边的其他言论。殿中秩序俨然,愈是按部就班,越发教人铸定胸臆。]

[ 恰逢前一良家子答语既毕,瞬息无人后续。俟此时机,唇角弯起得体的弧度,施施莲步稍移,行礼如仪后启言。]

今承皇贵妃娘娘教诫所言,民女不胜欣喜。

回娘娘所问,民女以为,入选后宫之女子,须得四德俱备,任一不可怠慢。譬如品德,本源之修养,言辞,涵养之表现,端容,礼教之蕴藏,女功,勤谨之才能。

虽则天下女子皆以三从四德及女戒女训为庭训,但若要选入宫廷侍奉君主及上位,资质应当更为出众,不仅在于熟稔规鉴,更需行为端整,践行以恒。

[ 自古训诫千载传承,宫中条令又尤为严苛,早在礼教坊教习的时候便领略知悉。此时不疾不徐话语间,倒要庆幸往昔的繁博苛刻,抑或又因父母早去,纯真年华早已被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这些年习以为常的缜密思绪,如拂不去的霰雪层层堆积,因果相成,再不至临阵溃怯。紧接还需陈述……何以会入选?到底不似位高权势的重臣之女,勿须考量此节的“关窍”,思索之间也并无多余情绪,稍作停顿便将后话道来。]

而民女自审中选之缘由,或许诚如在选进礼教坊时所评,恪守仪矩,言行有则,遵礼无违。另,民女虽不曾博览群书通览经义,但四德与训诫铭记于心,不敢懈怠,虽不及史书贤媛颖慧,但自知之明时时恪守。深悉“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秉承本心之恪慎,禀性谦敬,质素合度,或可以之为然。

[ 殿中隐隐飘袅的香气安抚宁神,呼吸间仿佛都透着前言中的恭顺意态。一席答覆落定后,未忘一句收梢:]

民女浅见,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娘娘海涵。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16:10

[ 偶尔零星飘过耳侧的丽音不乏“拔萃”,置若罔闻也难。想来这就是相由心生、言由心转,或许一人的不能说、不可说,换一人来讲出,就不必端持太过谨慎的玲珑巧言去应对。毕竟论起苦心孤诣,也须看是何人何境、何等心性。诸人答讫,那上位端坐乃后宫之首,风仪透过娓娓话音沁入脑海,无需刻意震慑便蕴含不尽的头绪。自无凭仗去有恃无恐,纵使浮想出许多深意讳莫,也皆要隐匿在深渊之底,换作一派晴好的碧波万顷浮现,仿若春夏亭亭风荷般清透表象。]

[ 待聆“无论来日何去何从,本宫都希望你们能记住今日殿上所言”此话,随众姝肃容正色,仪礼间承言称是。]

[ 稍一琢磨,不由教人心漪一宕。不论那话是警醒也好,别有深意也罢,由上及下的教诲,想必殿中任何人都不会当做耳旁风。等到漆盘上陈放的素扇被宫女奉示于前,神思凝集贯注,至此又揭开下一场考校的帷幕。]

[ 皇贵妃接踵而至的“匠心”点拨与“各司己职”的分派俱昭然已揭,我与翁、苏二位娘子在施礼应诺之后退至绢扇那侧。大殿深阔明敞,两拨人各占一隅,互无交集涉扰,倒也教人定心静气,砥志研思。]

[ 先是小心翼翼地执起那柄毫无绘墨的团扇,宫中所呈材质果然精致上乘,寻常俗物下笔落针所常见的瑕疵怕都要销声无踪。与二人仔细酌量须臾,搁下后又一齐看向细针彩线,无一不是严丝合缝的用物。但凡有些见识素养的女子见了这些东西,大抵都是要心生爱惜的,遑论礼明殿上一展技艺所成,焉有随意着手的道理。]

[ 如是三人商榷,轻语往来,伊始寻出端倪时尚有些踟蹰,然而在明朗此节后便颇为顺遂,层层推演若行云流水交织。起初的眉心微锁也逐渐舒展开来,言至终了,统共花费不到二刻时候……至此便要各展所长,亲力施行。摆出笔墨后,深看一眼晚秀与阿梨,晚秀与我原是旧识,不消更多言语嘱托,而阿梨年纪虽小些,但谈吐透露出刺绣的耐性与工夫皆不可小觑,几人虽然只是临迩为营,研探生出的默契却不容有假。眸光相交时温颜颌首,便各自依照先前计策,她们将绣线等取走,至于自己,已无需分心担忧其他,纯粹专注于案上静列的那柄圆月团扇即可。]

[ 随湖笔蘸墨,轻盈眸波流转,仿佛置身云岫岚烟,所感所顾皆悬于唯一清晰的那一线。须知起手无悔,破斧沉舟,此间并无华容道可供逃遁。一旦稍有差池,损毁的不仅是一方扇面,更是今日前功尽弃、后路无望,还将连累尚未施展的两人。]

[ 因还有刺绣针黹在后,对于兰叶的描画并不追求华彩绚丽,单凭墨色渐染足矣。先执软毫,自偏近扇面底端翩然而起,轻软的笔触落于莹白细绢,不加停顿,腕上一动,淡墨即旋出流畅的弧度。如此一气呵成,寥寥数笔便将优柔的兰花细叶写尽,墨色较为浅淡,最适合为底作衬。待这一遍墨迹干涸,又用更轻的力道覆染一层,疏疏袅袅意境遂就呈现。搁笔后另执硬毫,舔过浓墨少许,目光不因手上动作而偏移,反是笔力随目光而遒劲,细而短促的一两笔,即为一片匀窄的兰叶添附风骨。]

[ 运笔不过顷刻间,这一丛修长而飘逸的兰叶便跃然扇上,唯见浓淡墨色中尚有几处刻意留白的空隙,那是先时已商定花形构造,已然定下的点睛之处。短暂时间里的数笔勾勒,远不及画扇花鸟繁琐来得费力气,不知不觉呼吸却都极为缓慢似无——这并非结束,在兰叶墨痕凝固之后,才是我要竭尽心神的地方。]

[ 绢面点翰,并不与宣纸走笔相同,甚至更加畅意,柔顺得不可捉摸。所幸并不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从前闲日里偶时恣意的雅趣,而今容不得一点瑕玷。不欲截取古人诗词失了新意,而皇贵妃又明言不限题材,故想摒弃刻板的腔调,毕竟照本宣科按律填诗这一时半会未必工整,作出来也泰半流于形式……思忖片晌,已有匠心之处。用最娴熟的行书,写起来极快,指尖直将秾纤绽开,像是要写进一痕虚渺的光阴,跳脱束缚。]

[ 纨素密匝,天工织就一般,本就便于缀饰绣画,五紫五羊的兼毫濡墨,题字最为得宜,两相辅成,落笔亦无洇散。并无山兰绘墨侵及的左处一片空白,骨格刻进两竖双句回文小诗,每竖前后首尾尤有细挑的一线微芒勾连,洒落字字峻折。]

山黛枕辉映君兰
兰君映辉枕黛山

[ 最后一笔藏锋收提,湖笔尖端韧毫与纨素扇绢分离,也将人从那潜心笃深的境况抽脱而出,礼明殿,仍在等待它后续的故事。凝伫片刻回过神来,轻抿的唇瓣微松,徐缓检视罢,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置安妥,平静搁笔。]

[ 侧身回顾,另两人业已万事俱备,这厢含笑退离画案,衣不沾尘,裙不惊风。距所定期限还剩一个时辰有余,除却三人言谈几句转圜,便都交予阿梨的妙手刺绣了。自与晚秀立在画案另一端,听她清浅如晨间雾霭的低徐话语,不时来往珠玑。最终需要向上位答话的是她,那些团扇上明暗相衬的玄机,且都交托给她这一颗慧心、一双炬眼、一张檀口。]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16:11

[ 一席置掷地有声,教人只言片语都未尝放过。莫可名状的触动挟带了丝缕电光亟转,夹杂着似叹息似轻哂的意绪,纷至沓来的线索终了一空——“山兰”的诗情绣意,随着翁氏禀言落定,皆已交付在皇贵妃手中,其他未尽的意趣玄妙自有她慧眼如炬。所谓各司其职,除却最后一人陈述,无须旁人‘赘述’继成众矢之的,于是唯余得体的致辞自谦,蕴笑缄口。初窥深苑冰山一角,诸人的精彩纷呈着实印象深刻,也有某些斑斑偏颇瑕翳沉到心底静置,倘若有来日方长,必将加以细品寻味。]

[ 黛眉羽睫静然姿态,似凝驻在花间的一尾彩蝶,而随上位言语千回百转的心绪,在皇贵妃动身踏下玉阶时稍有一丝牵动,因循礼教不可扬首直视,对其风采隐生寥寥拟想。余光映入她华服逶迤,耳畔流淌她不疾不徐,“正心思善”短短四字,敲打心上如有千钧。]

[ 犹记第一问时已论及训诫四德,再行重复未免落于泛泛之谈,心念片刻踟蹰,欲另辟蹊径,或可情理贴合,以期不流于书本禁锢冠冕堂皇。已有思量,凝神斟酌措辞,矮身向皇贵妃见礼,启唇款款答道:]

回皇贵妃娘娘,“正心”者,其一,本心归正,发于为人之情。而今遴选后闱,侍奉君上与娘娘,更应常怀尊卑之心、规矩之仪。尊卑有序,则安,规矩诚设,则定,安定无违,上下共勉,始为和睦之本,思善之源。

其二,为行止归正,发于处世之理,承袭诗书濡染,以先贤警言自省,常思进益,惠泽延己。民女以为,于情于理,内外兼修,方不失“正心思善”之臻粹。

而“思善”,民女亦有两层深虑。其一,心质纯明为善,嘉言懿行为善,不存偏颇为善,辨鉴笃行为善,诸如此类,善则涵养克己,不负寄望、不负本心。

其二,善因,善果,善缘,诸如此类,善为完满之好,品性之优,正心言行之果,因果循环,如影随形。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即便世事无常,莫衷一是,仍应恪守“思善”建德,当持之以恒,无愧安身立命。

[  算来今届之选已近尾声,琼阙金殿中不时流响问答的起起落落皆是丽音声曼,透着端谨自持与立意各异的语调,韶盛春晖悄然漫过长窗宝顶。立在殿中并不为外物所扰,不知当年孝章皇后所问是何等情境,此时只将所念所感一应讲来,也把前路所往一并交付,肃容坦然地舒徐道尽。]

不论先贤箴言,前车之鉴,抑或纲常情理,皆为后事之师,民女必谨记‘正心思善’,修内外,守善德,常悟省,立行则,规礼仪,知尊卑。

又有娘娘掌领宫教妇德,懿范之首,民女愿悉心承教。如获选后闱,自当恭敬侍上,待人宽善,践言无改。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16:11

[ 殿阁华严巍然,仙宫璀璨境地,却透着不可违抗的静肃,随皇贵妃一语定音,诸人再度行礼,而后有序退出礼明殿。连绵起伏的宫阙楼台层峦叠嶂,楼宇鸱甍一望无际,竟比重重心事还要错综交织。一步步踏下玉墀,如起先来时般缄默宁谧,最后竟生出一丝错念——再如何栩栩绮巧,佩饰的绢花经过雕琢,始终是假拟,然而比起真的茶花绽放,它却不必随着季节代序而凋谢,纵无馥香清远的真意,自有殊众曼靡的幽情,光阴迢递。半日竭虑在离殿时悄然消弭,将心头忖量暂且按下,碧顷万里乍又闯入视线,低云叆叇已没了踪迹,阳晖也正值鼎盛,醺醺春韶重新展露在眼前。]
作者: 逐凰    时间: 2018-9-7 22:22

[ 开岁后凛风残雪余留的料峭清寒转瞬消弭无踪,一犁如酥润雨甚知时节,催发卉木芳菲渐次苏醒,旖旎花姿纷呈绽露于枝头,乳燕新啼颂春暖。如斯焕然韶光盛景,要比往年到得更早些——应是万物有灵,感今岁圣渥凤泽施下,故亟请锦绣盎然为之增华。]

[ 当畅洽惠风拂过画梁檐楹,酣春已是群芳绮靡,冥冥中时局与嘉景珠联璧合,皇后亲临主持的花朝御宴将至。近来依例向长辈请安时略有所闻,皇子们年纪渐长,中宫或借此契机来审视名门淑媛也未可知。]

[ 昼夜更替几转,佳期便至,熹光透过窗棂照入寝居,侍女伺候盥漱栉掠,井然有序秋毫不乱。启妆奁,开衣笥,佩饰物,雾鬓云鬟,薄施唇脂,眉黛青颦,锦裳加身……照水晴柔二人不时投来打量眼神,似是比自己这个正主还焦灼情切几分。镜中眸波气定神闲,淡声出言安定她们心神。]

眼下仲春烂漫,重金与浓色皆不太合时宜,故取雪青为主藕荷为辅,折两朵时令花苞入鬓应景。再佩水头清粹的玉饰,玉有五德,最温敬娴和不过,压得住身份仪度。

[ 思及众人心性有异,今日必不乏光彩夺目要拔头筹之辈,朝侍女泠泠轻笑一声:]

你们就别杞人忧天了,即便饰以金翠秾艳,又如何能及皇后娘娘雍容华贵,太过浮华反倒失了分寸。

[ 熹光朗澈四照,踏出门槛往尊长处请安。祖父与父亲常年为政务辛劳,鲜少语涉内宅琐事,前日亦曾垂问课业与心意,彼时郑肃对答未有踟躇:“既身为族中嫡长,必以西陵氏荣耀为己任,并非囿于情爱的小儿女,门楣贵至簪缨皆因皇恩德泽,若真有机遇酬报天家,承兆内闱,不负十余载所习德言容功。”又于今晨得祖母与娘亲叮嘱,觐谒皇后须嘉言懿行,自是心有明镜。]

[ 薰风缈缈吹开次第朱甍,车轮辘辘碾过紫陌红尘,终是抵达巍峨宫门,由宫人引路行至娇娉台。沿途道旁花攒锦簇,紫阙盛宫,琪花瑶草,恢弘嵯峨,有振振翮羽旋入九霄。这便是天底下最贵不可言的皇宫,瑰宝奇珍荟萃云集,其主乃北斗之尊,花朝宴飨容不得半点儿行差矩错。]

[ 于情于理都应提前到场,时辰宽裕之余,尚未出嫁的公主郡主业已渐至,她们都有钦封品秩,自然要照面见礼。除此之外不再多言多行,与贵女们静候凤仪。]

[ 片晌有宫人鱼贯而来,高唱皇后娘娘驾到。旋即朝上首伏拜施礼,俱合宫规,正音恭谨道:]

臣女西陵氏南熙参见皇后娘娘,恭请娘娘凤体金安、长乐无极。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2-5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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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2-5 15:58

封氏祖上为开封书香门第,也曾授封文官煊赫一时,然而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至祖父辈为政敌构陷,家族血脉离散天涯。封澈幼时被绝尘长老相中,遂被父母送至无方门,将族中典籍一并托付,此后成为诀尘长首徒。记性极好,饱览群书,武学深浅鲜少示于人前。秉性温和内敛,处事缜密,不喜随人是非,潜心武学及典籍,观日升月恒,守心如初。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2-13 19:40

[ 原本就是最为忙碌的年底十二月,如今又增添了许多动荡因素,隐约有雪上加霜的架势。不单是呼吸内科的病患骤然增多,就连外科的伤患数量也莫名攀升。]

[ 不平静的十二月才刚开始,什么时候能结束呢?或许结束的时候,已经与自己无关。]

[ 踏进档案室想时候清晨,冬日阳光迟迟洒下,稀薄的金芒并不刺眼,甚至还抬头望向高窗,眯起眼睛——有些灰尘在空气中盘旋,似乎打扫得不够干净。]

[ 片刻又继续前行,拐过一排泛着金属冷光的陈列架。一想到要把怀里的资料还回,就有些不舍,长长叹了一口气——并不只是归还问题,还有骤然被掐断的工作轨迹。]


【最近流感病患愈来愈多,不单是呼吸科爆满,连胸内也住满了人,主要是这流感不是单纯的流感,来势汹汹,症状更加多变,有些患者前期会发热,而有些则不会】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便想着去档案室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病例曾经出现过,有什么特效的疗法可以缓解这场流感的肆虐】

【今年我二十六岁,博士刚毕业,医学生大多选择本硕博连读,所以按理我只是个新人医师,故而在住院部工作,但本着求实的态度,我还是要谨慎一些】

薄医生?你来还档案吗?

【一进档案室,就看见外科的薄医生,便同她打了个招呼】



[ 大概得罪上级闹剧已经传的满医院都知道了,除却熟人的安慰,即使是陌生的同事,也会在暗处用一种悲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眼光偷偷看。]

[ 回应他们的方式依旧故我,瞪回去直到对方发虚,至少在名声的渲染之下,烦人的目光总算消失不少。]

[ 抬头一看,遇到的是方淮,问的问题也很……正常?总而言之,总算没有端起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容,耸了耸肩。]

是啊,该还的要还,该交接的要交接,好麻烦……

[ 最近还伴随着头疼的症状,总觉得浑身上下不大对劲,揉了揉额角。]

你来查最近流感的资料?


交接?

【本来医生来档案室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毕竟遇到一些棘手的病例,还是要仔细些,查一查以往的档案,看看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做出最好的治疗方案】

【但是她说交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一直在科室间流传的绯闻,说是有个外科的女医生得罪了上级,被外派了,我没继续听那些小护士八卦,也早就抛诸脑后,现在一下自想起来,竟有些尴尬起来】

可...可不嘛,最近流感的太多了

而且情况都很特殊,还有些奇怪,我就想着来这边看看有什么历史档案借鉴一下

【听她换了个问题,我立马顺着她的话接下去,断不可让她发现自己刚刚的困窘,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薄医生不太舒服吗?


[ 捕捉到他神态语气中的一丝不自然,根本就没有打算避退这个问题,反而扬首挑眉,双手环胸。]

小方你的消息不够灵通啊,调任嘛。

[ 大概也有自嘲的意思,总之人都要去非洲了,早知道晚知道也没什么区别。]

[ 自己是外科,说起流感或许没有太过直观额的感受,无非是病人多少以及最近鹤唳风声。他是呼吸内科的住院医师,可谓是息息相关,听到他的话之后点了点头。]

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

我最近有些头疼,不太舒服,可能身体在抗议吧。

[ 说完摊了摊手。]


哈...哈哈,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吧

【话题竟然又被她拽了回来,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自己的确不太喜欢听八卦,也没那个时间,住院部的事情不比门诊少,经常会有突发情况需要处理】

你最近有发热的情况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开始警惕起来,如果有发热的状况,必须引起重视,现在的流感没有那么简单】

你最近有接触过流感患者吗?



[ 所谓调任,不如说是放逐——得罪了顶头上司,院长直接下达调令,整个过程都没有下达通知,更不用提考虑意见,只需要收拾行李,等着去非洲进行医疗援助就好。]

[ 调侃一句之后得到他可能太忙的回答,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一走,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重新做回同事呢。]

发热倒没有,这种症状也就前两天才开始,也没有接触过患者。

[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连忙继续说到:]

放心啦,我去看过了,并不是现在鹤唳风声的流感。

[用笑容回应他的关怀,稍微聊了几句,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就得走了。]


——结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2-16 15:37

亓醉 男 四十岁(容貌停留在二十六七)
真‖永生王爵 伪‖永宁王
我们都在无常中接受命运的轮转,无有幸免,这大概也是另一种公平。

亓是国姓,亓醉是现任国主的亲弟弟。他出身皇室,血统高贵,恪尽职守,心怀崇高信仰。十八岁受封永宁王,惊才绝艳。很多

人遗憾他,因为娶了位出身平凡的王妃才与王位失之交臂,可也正因如此,“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童话故事才得以在民间广为流

传,成就一段佳话。无奈好景不长,王妃在生产中逝世,他没法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夺走妻子生命的女儿,就只好远离她所有的成

长轨迹,对她冷淡而疏远。
对他来讲,永生从来就不是天赋,而是折磨。他就像是个不老不死的怪物,亲眼目睹爱人离世却无能为力,这样的痛苦经年累月

也难以磨灭。


他孤独行走在永生长河中,唯有所爱不朽。
亓醉拥有纯粹且赤诚的灵魂,他在履行职责的过程中目睹过黑暗,但始终心向光明,为信仰而战。曾经的亓醉拥有一切令人艳羡

的美好,高贵优雅如他,才华斐然如他,爱情美满如他,甚至是王权的抉择——他曾经是自由的。
如一颗闪烁的星,从璀璨到坠落,是因为心中火焰的灭亡。王妃作为凡人,亓醉一开始就知道她会老去会死亡,这种结局他欣然

接受,但事与愿违,王妃中途逝世,使一切的美满被迫终止,最重要的部分已经缺失。
女儿的出生应该是锦上添花,最后变成了带走王妃生命的绳索,他并非无情,而是不敢再去深爱。另一种意义上讲,女儿身份高

贵,自身带着皇室光环,他其实也给予了女儿自由,做一个旁观者也好——他的永生已经变成了痛苦的源泉。
而亓醉自己,依然拥有自由,却也不再需要自由,因为他没有特别的诉求,淡泊的心已经画地为牢。
等一个契机,或许会有破茧而出的一天,又或者独自沉没在深海里。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2-29 21:08

姓名:周央
英文名:Fiona
生日:1989-01-10
出生地:东亭岛
身高:168cm
血型:A型/摩羯座
毕业院校:东亭音乐学院
公司:STARS Entertainment
出道:2009-06-25
代表作品:《天才枪手》《十三月》《怨气撞铃》《神都》《杀戮游戏》《默》等
奖项:
理想型:周游(配偶)

演艺经历:
2008~2009年:电视剧《独家记忆》饰演女二赵晓棠。献礼剧《秘密》饰演女主欧阳静。电影《天才枪手》饰演女主夏琳。电视剧《延禧攻略》特别客串顺嫔。电影《华胥引之十三月》分饰女主莺哥/锦雀。曾获百花奖等新人奖项提名,均未获奖。
2010~2012年:特立独行,不断尝试新的角色类型,出演《怨气撞铃》、《七根凶简》》等恐怖悬疑电影,与主流奖项无缘,演技及个人魅力却受到观众肯定,被誉为“猜不透的高岭之花”。
2013~2014年:在史诗电影《神都》中饰演女帝,获多个奖项的最佳女主角提名。
2015~2016年:惊悚电影《杀戮游戏》饰演女主苏觅,该影片在国内未能过审,国外受到好评,并引起关于社会阴暗面的热议。
2017~2018年:文艺电影《默》拍摄过程中遭遇天灾,整个剧组被迫停工。暂时退出演艺圈,前往维也纳大学深造音乐。
2019~2020年:回国途中遭遇海难,幸运生还。于2020年复出,电影《默》重启,饰演女主靳落,并亲自为电影配乐小提琴演奏。获得电影华表奖提名,斩获金鸡奖最佳女演员。
2020以后依旧在突破自我、勇于挑战的道路上前行,剧本挑选越发严苛,因其出色的外貌气质,受到时尚界青睐。热心公益事业,始终资助流浪宠物救助基地。

日常生活:
2010年,ABISMO接连遭受巨变,周游宣布暂时隐退,选择出国深造五年,此后回国成为业内知名舞蹈编导。
2015年之前双方并无其他绯闻传出,被记者称作最难抓到恋情把柄的演员及爱豆。
2015年周央被曝微博小号“周游女朋友”,周游小号“爱丽央梦游仙境”的表白日记也被发现,恋情受到双方粉丝强烈抵制。
2016~2017年,两人青梅竹马、邻居、学姐学弟等等过往被深度报道,双方父母公开支持。此后,周央从中学起养了一只很像周游猫叫YOYO,资助宠物救助基地,周游原名游溯,英文名Young……多年来的相处细节相继浮出水面,恋情更被圈内亲友公开祝福,粉丝不再反对。
2018年,周游举办最后一场舞台表演,宣布从此退居幕后专注编舞,并在最后向周央求婚,实现了在梦想舞台上相逢的承诺。
2019年,周央新春回国,不幸遭遇海难,周游第一时间奔赴搜救现场,数日后传来幸运生还的消息。周央因伤痛修养一年,期间电影《默》的配乐《独自游到底》由周游谱曲、二人一同演奏。
2020年,周央被问及多年来不曾放弃的音乐,笑着回答,此后余生只会演奏周游所写的曲子。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3-5 00:27

姓名:周晞樱
年龄:23
职业:演员
性别:女
人设(请根据签底填写):周晞樱出身律政之家,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严谨法官,母亲是一家国际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从小接触的是法律与社会现实的交锋,以为自己也会延续父母的职业道路。成长过程中有父母宽严相济的教导,理性上拎得清是非对错,感性上有善良优雅的品格。似乎没有叛逆期,冷静沉稳的行事作风、缜密细致的逻辑思维……逐渐成长为理智且强势的存在,追她的人往往因此望而却步,评价她为御姐,却不知道熟悉之后,其实她偶尔也会展露可爱的一面。人生按部就班未免太过无趣,所以上帝在周晞樱大三那年为她开启了瑰丽的万华镜——被STARS的星探相中成为练习生,最初打算凭借出众的相貌体验一番就好,后来发现演戏的过程更令她着迷,逐渐令有了更多的“烟火气”,人生也变得温暖起来。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4-3 13:27

ID:叶序
角色名:叶序
学院:朱雀院·火
人设:生于四川成都,十二岁被接到上海。父亲陆循予出身玄门,母亲叶樱是珠宝设计师。陆循予当年设计叶樱嫁给他,叶樱失去事业之后患上抑郁症,最终死于难产。叶序十二岁时改随母姓,脱离陆家去到上海生活,自此再未叫过一声父亲。性格独立,极有主见想法,偶尔固执己见;接人待物温和耐心,唯独对陆家人极其高冷。
代表人物:肖战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4-8 16:03

角色姓名:吴瑕
角色年龄:25
所属公司:世纪嘉影
具体人设:吴瑕,25岁,吴彧的亲妹妹。文艺世家出身,从小到大懂事又独立,看上去纯粹又惹人怜爱,深受家人朋友的爱护。热爱表演艺术,大学时作为交换生游学国外,参演过几部小众文艺电影,虽然获得过颇具含金量的奖项,但异国他乡又并非主演,也没有专门的团队进行宣传,热度如同浪花一般转瞬即逝。待人接物从容乐观,随遇而安,并不刻意追求虚利浮名,也不以一时的名气高低而改变自己的态度。前年因片酬问题不胜其烦,与上个小公司和平解约,去年正式加入世纪嘉影,虽然与吴彧是亲兄妹,但从未刻意宣扬,业内人士及好友心照不宣。目前仍然在继续进修学业,课程不多,接的电影大多数是文艺片,只可惜几乎都叫好不叫座,偶尔会作为平面模特接一些商业工作,过着自己喜欢的舒适生活。一双眼睛令人见之不忘,最多的评价为是“眸含秋水”,此前因独特的忧郁气质而受到关注,后来开始挑战不同类型的角色,角色与本人大相庭径,在戏里,她是自由不羁的飞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4-20 14:20

姓名:周彻
年龄:20
身份:正五品吏部郎中,未来延庆公主驸马
人设:河南汝宁府人,正五品吏部郎中
周家蒙祖上阴功也曾名响一方,只是至其祖父周璜日渐式微,弱冠时考中秀才后再无建树,一生倾付于草堂授业,也算怡然自得一生。其父更不是读书的料,识过千字文后就经营别处营生去了,谁知却屡屡碰壁,偌大家业也就此中落,并在周彻六岁时因海难而亡。周彻幼时生活清贫,母亲时常为他人补衣为生,受其祖父启蒙开始读书,学术见解常令其祖父叹一句少年老成。周彻为人谦虚低调,钻研学术时常心无旁骛,案前一坐可从日出到日落,藏书不足五车但也可相较一二,旁人则多戏称一句书痴。
其16岁高中解元,17岁中二甲进士,因不舍家中老母故留在汝宁府府衙为九品知事。其间发现光州知州佟大勇与汝宁府知府钱振浩营私舞弊的现象,多次上书被驳,还遭知府处处打压及威胁,他都不曾放弃于暗中寻找证据。佑宗因鼠疫驾崩一事爆发后,朝廷下派按察使刘栋彻查此事,他这才有机会将所有证据呈堂证供,立下大功。刘栋回京述职后,太后念周彻坚强不屈、孝顺有加的精神品质,特批京中府邸令其接母入京,并授予正五品吏部郎中一职,在这之后不久,太后下旨招其为延庆长公主的驸马,孝期后择吉日成婚。
性格:沉稳内敛,秉节持重,修仁行义,不卑不亢
喜好:典籍、书帖
厌恶:喧嚣嘈杂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8-23 23:18

高崇逸:宝徽五年三月初三生,乳名润郎,魏成宗八皇子,母舒太妃陆慧,宝徽七年腊月封岐王。
少时伶俐好动,不耐静寂,秉性豁达知礼,虽不喜拘束,然而不曾闯出祸端。及长,渐而沉稳,六艺之中尤擅射技,暇时驯养骏马,亦能品鉴书画。通晓事理却不世故,疏朗不羁,行事从容洒脱,常怀仁善之心。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0-10-29 11:06

超一线歌手男27(靳斯羽)x二线歌手男21(季丞)
靳斯羽作为娱乐圈顶级流量艺人,四年来长盛不衰,是许多公司和同行想要模仿的造星对象。季丞就是T.G.千挑万选出来的人,出道半年跻身二线,粉丝有些飘,经常拿他和刚出道时的靳斯羽对标,别家都等着看他们针锋相对。
起初是在去年的华夏之音盛典,靳斯羽凭借专辑《过度燃烧》斩获多个奖项,领完奖就匆匆离开,被传看不起提名了最佳专辑、获得最佳新人的季丞。那时起,两家团队有意避嫌,毕竟靳斯羽向来不爱热闹纷争,粉丝众多路人也喜爱,而T.G.是不想在季丞根基不稳的时候自毁长城。
今年的风华艺术节上,靳斯羽弄丢了眼镜,径直从季丞面前走过,记者采访时甚至问起刚才那人是谁,第二天的娱乐新闻写得季丞十分尴尬——季丞迟来的好胜心终于被挑起,于是动用人脉安排了一次合作机会,殊不知他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了追着光走的人,逃不过一句“爱你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
————————————————
靳斯羽:影响力8000,新锐互娱歌手,已成立个人工作室。出道时演过一部网络电影,上架两天就因为另个主演被爆黑料而被迫下架,反而是他唱的片尾曲出圈,斩获路人粉无数。新锐和他多番沟通,决定尊重其音乐梦想,也是公司第一次在音乐领域进行尝试。首张单曲《灵魂失重》一举登顶,获奖无数,此后敢于尝试多种风格,名利双收。事业上极有主见,不按规矩出牌,喜欢亲自参与创作,曲风路线难以预料,被誉为不可复制的顶流。
季丞:影响力5500,T.G.歌手,季氏连锁酒店董事长独子。十六岁爱上音乐,出国深造,二十岁回国受到资本力捧,迅速跻身二线,制作团队堪比一线,是不折不扣的资源咖。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教养却也不差,但被他放在眼里的人没有几个。他曾经以为凭自己的背景和实力,娱乐圈不过是兴趣爱好玩玩而已,厌倦了就可以离开。后来是靳斯羽教会他梦想的珍贵、实现的艰辛,久而久之,季丞不仅对歌手的身份没有厌倦,还发现靳斯羽才是他的终极理想。
杀青走向:被打造出来的资源咖是无法成为顶流的,两人间始终保持着事业成就上的距离。“爱你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赋”适用于双方,看似不相容的两个人,最终证明是绝配。一小部分粉丝默默磕糖,以为只是幻想,结果居然成了真。
作者: 逐凰    时间: 2021-8-17 12:40

演员百科
艺人:        -
别名:        Fiona
出生年月:        1989-01-10
出生地:        东亭岛
父亲职业:       
母亲职业:       
身高:        168cm
血型/星座:        A型/摩羯座
毕业院校:        东亭音乐学院
经纪公司:        STARS Entertainment
出道时间:        2009-06-25
代表作品:        《天才枪手》《十三月》《怨气撞铃》《神都》《杀戮游戏》《默》
获得奖项:        金鸡奖最佳女演员
理想型(圈内):        周游(丈夫)
朋友圈:        -
个人简介:        演员
演艺经历:
2008~2009年:电视剧《独家记忆》饰演女二赵晓棠。献礼剧《秘密》饰演女主欧阳静。电影《天才枪手》饰演女主夏琳。电视剧《延禧攻略》特别客串顺嫔。电影《华胥引之十三月》分饰女主莺哥/锦雀。曾获百花奖等新人奖项提名,均未获奖。
2010~2012年:特立独行,不断尝试新的角色类型,出演《怨气撞铃》、《七根凶简》》等恐怖悬疑电影,与主流奖项无缘,演技及个人魅力却受到观众肯定,被誉为“猜不透的高岭之花”。
2013~2014年:在史诗电影《神都》中饰演女皇武则天,获多个奖项的最佳女主角提名。
2015~2016年:惊悚电影《杀戮游戏》饰演女主苏宓,该影片在国内未能过审,国外受到好评,并引起关于社会阴暗面的热议。
2017~2018年:文艺电影《默》拍摄过程中遭遇天灾,整个剧组被迫停工。暂时退出演艺圈,前往维也纳大学深造音乐。
2019~2020年:回国途中遭遇海难,幸运生还。于2020年复出,电影《默》重启,饰演女主靳落,并亲自为电影配乐小提琴演奏。获得电影华表奖提名,斩获金鸡奖最佳女演员。
2020以后依旧在突破自我、勇于挑战的道路上前行,剧本挑选越发严苛,因其出色的外貌气质,受到时尚界青睐。热心公益事业,始终赞助流浪宠物救助基地。

日常生活:
2010年,ABISMO接连遭受巨变,周游宣布暂时隐退,选择出国深造五年,此后回国成为业内知名舞蹈编导。
2015年,周央被曝微博小号“周游女朋友”,周游小号“爱丽央梦游仙境”的表白日记也被发现,恋情遭到双方粉丝强烈抵制。
2016~2017年,两人青梅竹马、邻居、学姐学弟等等过往被深度报道,双方父母公开支持。此后,周央从中学起养了一只很像周游猫叫YOYO,资助宠物救助基地,周游原名游溯,英文名Young……多年来的相处细节相继浮出水面,恋情更被圈内亲友公开祝福,粉丝逐渐随着年龄淡定。
2018年,周游举办最后一场舞台表演,宣布从此退居幕后专注编舞,并在最后向周央求婚,实现了在梦想舞台上相逢的承诺。
2019年,周央新春回国,不幸遭遇海难,周游第一时间奔赴搜救现场,数日后传来幸运生还的消息。周央因伤痛修养一年,期间电影《默》的配乐《独自游到底》由周游谱曲、二人一同演奏。
2020年,周央被问及多年来不曾放弃的音乐,笑着回答,此后余生只会演奏周游所写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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